奕深深吸了两口气,刚想拒绝,紧接着祁连又补了一句。
“我洗碗。”
游星奕隐隐觉得有些诡异。
祁连做饭洗碗?那萧山雪做什么?
此行主要目的是替站长打探消息,看看萧山雪恢复了几成,他跟祁连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还有司晨的地方势力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可短短几句话间,他竟然起了私心。
他曾经嫉妒萧山雪轻而易举地就能获得尊重、关注和结合哨兵的宠爱。游星奕也一样是从年少时就在哨兵站里混的,他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
凭他长得好?凭他年纪小?还是凭他床上功夫好又有爱他的大佬?
爱算个狗屁,能当饭吃?
面煮过了,味道又淡,游星奕原本怎么都要嫌弃两句。可看着面前一个男妈妈一个熊孩子,话就梗在喉咙里,干耗到萧山雪端着空碗走到后边的洗手间里去,又蹭着嘴角从里头被推出来。
游星奕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的,心里直冒酸水,熟练地给祁连设了个屏障。
萧山雪发现了,但没作声,站在桌旁看着他。
“亲完了?”游星奕轻佻道,“你什么都让他做,不怕他哪天一烦,不要你了?”
……就这?
萧山雪疑惑地眯起眼睛,指尖搓着桌角,那儿昨天磕到了祁连的脚踝。
“他为什么会不要我?”萧山雪道,“喜欢不喜欢和一起生活,是两码事吧?如果他喜欢谁必须包括要会洗衣做饭,他应该去找一个保姆,而不是向导。”
“你得学啊!向导不好好伺候哨兵,不主动洗衣做饭照顾人,迟早要被抛弃的!”
游星奕像个教导女儿三从四德的母亲,明明不算是什么高兴的事,却说得义正词严。
“你也没法给他生孩子,万一哪天你年纪大了他厌弃你,你用什么留住他?”
萧山雪似乎更迷惑了。
“他想不想要我跟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他还比我大五岁,我老了他更老,他比我早退休还要靠我养几年,要说萎也是他先萎,凭什么只有他能嫌弃我。”
祁连在洗手间打了个极其响亮的喷嚏,游星奕一时哑口无言。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你费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