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勉强辨认了一下,似乎是蛋白棒和巧克力,大概是早饭。他头疼欲裂又饿得想吐,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睡在哪里,打完架之后到早上狂暴的砸门声之间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
或许是电击,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如果祁连在的话或许能搞清楚,他的身体这个家伙比他自己还爱惜。
但他不可能在这里。
刚分开总是最懦弱的时候,萧山雪掐了下掌心,他得专注起来。
环形高塔一层正中央是一个大操场,高高大大的哨兵端枪围着十几个小鹌鹑似的孩子。看见萧山雪满身镣铐地走过来,有个孩子似乎想张嘴喊些什么,然后被身边的红发女孩拉了一把。
那个冒失鬼是从燕宁抓去的,叫陈容;红发的是瓦莱莎的姐姐茱莉亚,算是这群孩子的大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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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山雪假装没看见,站在几步远外数了数。
“就是他们?怎么才十五个?”
“有一个懂事的被莫老板调走了,现在在总部工作,有吃有穿享福呢,”守卫这话像是说给那群孩子听的,“下一次考核是月底,还有二十五天,你们抓紧时间。”
萧山雪嗯了一声,拖着锁链呛啷呛啷走到哨兵之间,蹲下看看那些瘦骨嶙峋的小孩,把还没来得及拆的蛋白棒和巧克力一起递给最外围的红毛小姑娘茱莉亚。
“喏,”萧山雪轻声道,“给你。”
小姑娘犹犹豫豫地接了,但萧山雪没撒手,微微一歪头认真望着她。
“别吃独食哦,”他提醒道,“会被打的。”
小丫头冻得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的,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点头。
头顶传来看管哨兵轻蔑的哼声:“可真是个圣人。”
圣人对着他们就牙尖嘴利,撤了那副温柔面孔:“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背后的守卫叉腰凶他。
“我们走了,放你跑路?”
“……对哦,可以跑,谢谢你提醒我。”
萧山雪背对着守卫,那些小向导就都盯着他。
他是向导,是囚犯,是个比他们年长不了多少的大孩子,可是他也是这群小向导的主心骨。萧山雪抿唇温温一笑,按着茱莉亚的脑袋借力站起来,手掌滑过她的头发,那是种久未相见的安抚。
小姑娘下意识地想拉住他,她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