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说不定连第一批都要反目。
弧旌望着房间里趴在一起睡觉的小向导,一时间忘了回答。
当年萧山雪也是这样过来的,他是活下来的幸运儿。要是他的记忆没有被清除过,现在不知要作何感想。
他一个人熬过这样的日子,怎么会甘心回来。
祁连心口发堵。
一层一层看过去,房间里见到了不少熟悉面孔。茱莉亚的代号是04,和05、06两个女孩子住在一起住在第六层,她们分到的小朋友身体情况都还不错。而第十层简直像医院病房,第一批第二批都是病秧子,夜里咳嗽声此起彼伏。
断鼻子哨兵搓着手说这就是所有人,自觉地按下了下楼的电梯按键。四十五个孩子不多不少没换人,情况也清清楚楚,怎么都挑不出毛病。但弧旌在名单上勾了两下,慢吞吞地提了个问题。
“我要查四十六个人,还有零号向导,”他说,“白雁住在哪里?”
见我一面
电梯在黑暗中叮地打开,泼出轿厢里的暖光,然后又叮地合上,显示屏似乎坏了,上边没有显示楼层。
一提到白雁,似乎整个向导塔的人都藏着什么事情。但是夜审不算秘密,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必要。
里边一定有隐情。
断鼻子支支吾吾,一边撇着眼睛看弧旌背后的值班员,一边含糊地说他住最顶上一层,那儿风大又冷,去瞧他怕是也没什么好脸色。
弧旌听着他的假话原本打算再点支烟,但转念一想这层还有九个孩子,摸烟盒的手拐个弯拿出通讯终端,点开录音器,诈一下那个断鼻子哨兵。
弧旌的声音清晰洪亮,大得吵醒了小向导,一时间十层连咳嗽声都消失了。白光斜着照亮他的下巴,显得有几分阴险。
“你叫什么名字?”
断鼻子看着录音器界面就傻了,他吞了口口水,说:“约瑟夫。”
“编号?”
约瑟夫顾忌着人多耳杂不敢乱说话,犹犹豫豫地报了出来。
“为什么不带我去?”
“您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莫老板只要求没死,还是你有什么难处,连看一眼都不行?别是已经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