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雪微微皱起眉头,“我以为关于我的事我都可以问。”
“可以是可以……”祁连干脆捂着脸,“算了,你主动多一点。”
“原来我是这样的人吗?”
不知为什么,萧山雪忘了过去的事情之后似乎话多了一点。即使他的脖子上还开着口子,身上的伤疤还没长全,话说长了都要喘,可他还是要说,像个话唠。
祁连被他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萧山雪也没打算让他回答,紧接继续问:“我们永久结合了,所以我也是燕宁站的人吗?”
“不,你也可以不是。”
祁连心说,毕竟燕宁站也不算是什么好地方。
萧山雪长长地哦了一声,说他懂了。
祁连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懂什么了?”
“我们是炮友,对吧。”
祁连一口气没捯上来,果断地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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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是晚了一点!
我听你的
医生和护士火急火燎地冲进来,看见镇定自若的萧山雪和面红耳赤的祁连,一时间没搞清楚该救谁。
虽然祁连不是真的要气死,但萧山雪是真的醒了,而且状态似乎还不错。于是主治医师顺手喊来了精神科和神经内科的医生,一群白大褂把萧山雪团团围在中间,祁连反而被挤远了。
他幽怨地扶起被踢翻的小凳子,感觉躺在地上的应该是自己。
他在医生询问的背景音乐里打开浏览器,搜索栏输入又删除,来来回回好几次,他竟然无法准确简练地描述现在的情况。
他无助地抬头,觉得自己真是失败极了。
那边医生问球球的名字叫什么,他答了,并且说是祁连告诉他的。
“在他告诉你之前,你记得这个名字吗?”
“不记得。”
“对家人或者亲戚有任何印象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觉得他可以信任?”
“因为我确信他是我的哨兵,他足够了解我,而且我们还是——”
祁连绝望地听到他再次说出那两个字。
房间里响起一片吸气声。
医生沉默了片刻,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说的。”
好事的护士纷纷回头,医生出于职业操守只是肉眼可见地僵硬,倒并没有让场面变得更加尴尬。
祁连捂脸,苍白地辩解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