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也不会翻脸。”
“是吗?”祁连手肘撑在膝盖上,侧着头看他,“那你呢?你怎么想?”
“我?”
赵思霭头皮一紧,明明是没什么威慑力的眼神,怎么就好像突然开始出题了?还是送命题!不是
他想提醒师叔的吗?
但是话赶话到这了,也由不得他拐弯说别的。
“我我我觉得……好人也得有爪牙,不然全凭别人的心情被对待,也太憋屈了。”
“你说得对,”祁连弯起眼睛,笑道,“我也这么想。”
所以呢?
赵思霭以为他还要说点什么,但是这个头脑简单出了名的狗子副站长居然点到为止,没有再唠叨
什么人生哲学。
赵思霭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试探着道:“其实或许其他人也没有恶意,就是……”
祁连打断了他:“我明白你想说什么。”
?
真的吗?
“我和你师父他们关系很好,但是同一件事情上每个人的考虑不同,这也很正常。我没有那么天
真,但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小心眼,跟他们能在战场上性命相托就够了。人和人的关系很复杂,的确
要适应……”
说到这儿,祁连对他笑了笑:“但是你师父是全心全意为你好的,对我们来说,你们都是小朋
友。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有负担。”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对另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说你们都是小朋友,赵思霭却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祁连
太温柔,让人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年龄。
然后这个家伙低下头,从沙发底下扯出一个还粘着胶带纸的备用通讯终端。
开着机,没有录音,但被赵思霭拿走的主机上收到的所有信息都被同步了。祁连垂着眼睛,慢吞
吞地翻消息,然后轻轻啊了一声。
“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走,起来准备着吧,备用终端的事儿,还得麻烦你帮我瞒着你师父和师
叔。”
祁连把终端塞回沙发下边,当着目瞪口呆的赵思霭伸了个懒腰,又长叹一声。
“真的要结束了。”
猜到了吗
黑色肌肉越野在审判庭入口处刹停,却没人下来。保卫人员走过来敲敲车窗,示意这里不能久
停。司机降下玻璃表示马上就走,后座上有个年轻人说,要不直接去后门吧,司机哎了一声,很听话
地就启动了车子。
保卫看着车屁股,咔嚓拍了张照片。
这几天燕宁站新任副站长的消息传得满天飞,据说是这么些年最年轻的一任,而且今天审判庭里
的人与他关系匪浅。
看这阵仗,恐怕就是车里那位吧!
阎王的车牌号被以讹传讹安排到祁连头上并不算什么坏事,某种程度上,它既让祁连本人避免了
被太多人环绕追随的难受,也给阎王提供了某些非常隐晦的通行便利。
于是越野非常顺利地穿过周边的管控道路,停在后门。
祁连看了下表,没下车,反而伸手道:“还我吧?”
前排的阎王和无常对视一眼,冷汗冒了出来。
“什……什么东西?”阎王不自觉地结巴,“还你什么?”
“你说呢?”祁连啪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们都知道一点半宣判,我能不知道吗?”
“司晨说她……”
祁连笑了一下:“我要真觉得司晨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大概也不会把副站长的名头安在我头上。
好骗归好骗,出来混总得有点本事吧。”
这次阎王和无常都说不出什么了,讪讪交了终端。
祁连说:“谢谢啦。”
阎王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可不知道说什么,又见旁边无常倒是没有表示,扭着头眼睛望向窗
外,显然是不打算说话了。
他挠挠头,从后视镜看到祁连只是草草扫了一眼消息,脸上波澜不惊。
猜到了吗?
阎王咽了口唾沫,问:“你也别怪兄弟们……瑶光怎么样?”
祁连伸了个懒腰,刚刚脸上那副断线似的表情消失殆尽,一点一点化出几分柔和。
“问题……不大。”
这时候外边慢悠悠地开来一辆燕宁站作战标配的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