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过这些都是关于你的事情,得你自己决定。”
“关于我的?”萧山雪依旧不伸手,反而往旁边一歪,靠在祁连肩膀上仰头看他,“你为什么会
犹豫?”
“不是什么很好的消息,怕你难过。”
“可是你又不是不会哄,”萧山雪拉过他一只手,捏捏指尖挠挠枪茧,用指背蹭他手心的汗,黏
糊糊地问,“怎么,你不想管我了?”
祁连由着他玩自己的手,用脸颊贴了下他的头顶:“怎么会。”
“你之前不是说,我最好离开你?”
“我有病,”祁连一点也不给自己留面子,“咱俩现在合法了,我不管你管谁?”
“那要是不合法呢?”
“不合法我就想办法合法。”
萧山雪抿着嘴笑,那张判处他终身监管的小纸片一下子把他俩的安全感都填满了。他直起身子,
伸手抓过那份文件,第一页还没看完就干脆放下扶手,直接躺在祁连腿上仰着看。
纸张挡住了他的脸,祁连就很难看见他的表情,只能慢慢摸着他的头发聊作安抚。本来只有几行
字,他却看了很久,然后小声说:“他们都死了吗?”
“嗯。”
“这是我的……”萧山雪顿了顿,这几个词对他太陌生了,“爸爸妈妈,和姐姐?”
“是妹妹,”祁连把手放在他眼睛上捂住,不想让他再读下去,“你父母也曾经是燕宁站的人,
朱鑫是你爸爸的徒弟,就类似于阎王和赵思霭那种。”
“……这样啊。”
祁连感觉到睫毛在蹭自己的手心,但萧山雪乖乖让他捂着,反手把材料放在了一边,提了个无厘
头的问题。
“你说……他们的名字都这么好听,怎么就给我起得这么怪?”萧山雪双手叠放在肚子上,好像
马上就要睡了,声音也飘飘忽忽的,“所以那个名字,陈玉英,是谁?”
“是你外婆。”
“妈妈的妈妈?”
“是的,”祁连用手指轻轻地拍他的脑袋,“你外公,就是妈妈的爸爸,叫杨恪。”
“哪个恪?”
“恪守成规的恪,”祁连在他脸上虚虚地写了一下,“竖心旁加一个各。”
“那爸爸的爸爸妈妈呢?”
“已经离世了。”
萧山雪嗯了一声,翻身把脸埋在他的小腹上沉默了很久。这个姿势祁连能非常自然地拍拍他的后
背,像哄小孩一样。
“我不记得了,”萧山雪瓮声瓮气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他们对我来说是陌生人。”
“没关系球球,我带你去见他们。”
萧山雪突然支楞起来,抬起头,非常坚定地说:“不去。”
祁连吓了一跳,怕他一头撞在什么地方。好在猛士车架大空间足,他怎么扑腾都行。
“啊?”
“我不去。”
“为什么?”
萧山雪不答,就那么盯着他,刚刚靠着他的缱绻表情一丁点都不剩,脸上似乎有点不高兴。祁连
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就犟起来了,迷惑中夹杂着几分无辜。
“……我不认识他们。”
祁连耐心地哄:“不见一面怎么认识?”
“不认识为什么要见面?”
“他们跟你有血缘关系的。”
“猴子还跟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基因相似。”
“不能这么讲,你应该……”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亲生父母,要来找我的?”萧山雪的眼睛红了,明明已经盈着泪,却又
紧抿着嘴唇,挂着一副油盐不进的倔强表情,重申道,“我不去!”
好凶。
祁连从前没见过他发火,这会儿压根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脾气。可是他的表情要哭不哭的又实在可
怜,断了骨头都不带吭一声的家伙,在他面前脆弱得一言不合就要掉眼泪。
但是工作做不通,祁连多少还是有些烦躁。他搓了下脸,调整好心情,耐着性子说:“你不可能
一辈子回避他们。”
“就当我死了不行吗!”萧山雪听到这儿,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送回
去!万一我逃不回来了怎么办!”
“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