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受伤
的那条腿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干点什么。萧山雪硬熬,祁连吓得眼都不敢
闭,既怕他哭得厉害引发哮喘,又怕他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引发创伤后遗症,就整晚靠在床头上抱着
他,像哄小孩睡觉一样拍后背,等他睡着才敢眯一阵子。
后来他说不疼了,祁连都不敢信。
萧山雪也知道自己之前吓着了这条战战兢兢的大狗,于是主动岔开话题。
“这里的雨,味道跟燕宁和渝州的不一样。”
祁连心不在焉地笑:“怎么还能闻出来这个?”
“燕宁的雨有一股灰尘味,渝州下火锅汤,这边的味道……”萧山雪吸了吸鼻子,“感觉好像有
点熟悉,有一点点甜。”
“鼻子这么灵,原来球球是个哨兵啊?”祁连垂手揉着他的小腿,看他反应确实还好,左右今天
也走不了了,于是主动问,“想出去玩吗?”
“……想。”
很多年前的秦淮河和很多年后的秦淮河一样人声鼎沸,萧山雪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两人就沿着偏
僻的小路走,凌霄花在墙边支楞出一片漂泊的火烧云,向下滴着甜香的雨水,六角灯笼一亮,湿漉漉的叶子就把温润的空气凉了下来。
什么时候秦淮都是有人在唱歌的,咿咿呀呀丝竹管弦,远远的听不真切。
因为游览区灯亮了,人朝着商业区簇拥过去,这些地方就安静了许多。两人踩着青石板,在青砖
黛瓦下慢慢走,偶尔有卖小糕点的婆婆选错了地方,操着金陵口音小声叫卖,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就在
这里。江南的草木被雨水洗过,就长出一种旺盛的青翠。萧山雪在一簇极其茂密的竹子前拉住祁连,
拽着他推开“请勿推门”的木门,靠着潮乎乎的院墙,在两个从未被人拍摄的灯笼下,抱着他的脖子
接了个吻。
萧山雪身上一贯有些反差的甜软气息在江南的烟雨里却变得无比自然,祁连抱着他,被他亲着,
又嗅着他的味道,既舍不得放开,又有种偷情怕被人发现似的紧张。
两人在一起已经有几年了,可出于各种原因总是见不得光,每次躲在暗处亲吻都有种上瘾的酥麻
感觉,更何况是在江南别人家园子的轻风软雨里。
然后萧山雪撒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