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看到了一幢很特别的房子。
三层小楼,粉墙黛瓦,单独用院墙围着,门口种着棵粗壮的梧桐树,墙头蓬出来好几簇极丰盛的
凌霄花。因为司机开得急,祁连原本没看清其他细节,没想到车子掉头,居然就在那幢房子门口刹停
了。
铁门上有一个篆体的杨字。
祁连突然意识到,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是个负债累累的穷鬼。
这栋小别墅的院门开了半扇,门口没有人,隐隐能看到里边的一方八角亭和上边爬着的紫藤。祁
连带人进门,才发现亭子里坐着一个一身棉麻衣衫、看不出年纪的男人,正端庄优雅地喝着茶,对着
他们微微一点头。
那张脸跟球球无比神似,尤其是鼻子和下巴,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没有人永远是少年,但是总会有一部分人在不同的年纪美出不同的韵味。如果说显然球球还是因
为年纪小天然俊俏,那么这个男人显然是用良好的家境和作息养出来的贵气。
祁连虽然长得不丑,为人处事也还算靠谱老练,但在这种家世教养面前总是会有些自卑。
上次是莫林,这次是球球。
那个男人先细细打量了一番萧山雪,脸上带着种规矩的温和,然后紧接着他转向祁连,那种规矩
就变成了客气和疏离。
“你就是祁副站长?”
“是。”
“我是杨盛伦,是他的舅舅,谢谢你送他回来,娘和阿哥在屋里等他。你……要进来坐一会
吗?”
杨盛伦点到为止,这是种委婉的逐客令。
直到这一刻面对球球的家人和他们的恨意,祁连才真正委屈起来。他做了那么多,球球对他那么
重要,就因为血缘关系,说把他甩到一边就甩到一边?
但是他能说什么?主人家不想留,就有千万种办法赶他走。
他刚想说什么,却听到那边萧山雪开口了。
“他是我的结合哨兵,也是我的监管人,我需要他在这里。你要赶他走,我也会走。”
杨盛伦一皱眉头,用家乡话说:“你怎么跟舅舅说话的?燕宁站的人不能信任!”
萧山雪立刻回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燕宁站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的身体都伤成那个样子,居还然要跟他在一起?”
“你看过我的材料了?”萧山雪恶狠狠地剜了祁连一眼,继续对敌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