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外传来异响。
祁连的意识先于他本人醒过来,窗外就是河,连灯都没剩几盏,既然没有橹声,按理来说不能是
人。
然后窗子被猛地推开,一个人影随着热浪卷进来,轻轻巧巧落在祁连的床上,然后一巴掌按到了
祁连的肚子。
祁连半声闷哼卡在嗓子里,旋即抬手关上了窗户。
那个人影带着水汽钻进被子枕他胳膊,单手抱住他的胸口,睫毛搔着他的下巴,熟练地盘踞在他
身上。祁连一只手揉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潮乎乎的。
“没吹头发?”祁连说,“大半夜跳窗户,不怕摔着?”
萧山雪不答,只是仰了仰头,用嘴唇贴着他的脖颈,又咬了下他。
“嘶,不许咬人,”祁连侧身揽住他的后背,闻到一股刚洗过澡、带着沐浴露味道的柔软香气,
又觉得这一口挨得值,“怎么大半夜爬窗户进来?”
“和你偷情,不想让他们知道。”
萧山雪赤足踩着祁连的脚背,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他。祁连就笑,亲昵地用脸颊蹭他的额头。
“你都昭告天下了,还算偷情?”
“算。”
“饶了我吧球球宝贝,”祁连就开始对他哼唧,“昨天才来了两次,我好累啊。”
萧山雪倒也没坚持,就说:“那你抱抱我。”
祁连在他的引导下顺从地调整姿势,看着他把衣服都脱干净,然后趴在自己怀里。萧山雪对皮肤
相触的渴望超过对性的热衷,他们相拥而不亲吻或交融。
只是这样纯粹的贴贴就能让他安静下来,如果能有后背或者大腿的抚爱更好,这样他还能迅速入
睡。
但这时候萧山雪突然在黑暗中掏出一块小毯子,塞在两人身体之间。
祁连觉得有点硌,就问:“这是什么?”
“安抚巾。”萧山雪顿了顿,小声说,“我的。”
“塞这干嘛?”
“沾点味。”
“什么味?”
萧山雪皱着脸想了半天,说:“狗味。”
“啊?”
祁连不知道安抚巾是什么,萧山雪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可能他只是照着用途猜了个名字。祁连揪
出那条毯子,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看,然后噗嗤笑了。
萧山雪半羞半恼地伸手来抢,祁连把手扬到一边不给他,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颈窝里不让他抬
头。萧山雪够不着,气得边扑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