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不对劲的好友,缓缓皱眉,他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指着谭希晨脖子露出的某些印记,“你……身上这些……怎么回事?”
谭希晨身上暧昧的痕迹,以及不对劲的状态让谢南行觉得事情不简单,不然谭希晨也不可能跑来他这喝酒。
这个问题,似乎戳到了谭希晨的伤心处,他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谢南行没想到好友会突然大哭,顿时手足无措,慌乱地拿来纸巾,“你,你……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谭希晨接过纸巾,但一张纸巾不够他擦,谢南行连忙又递来纸巾,全程担忧地看他,等到谭希晨连用了七八张纸巾,伤心的情绪总算止住,他这才又问道:“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谭希晨擦干净眼角的湿润,又擤了一把鼻涕,伤心道:“我是傻子,呜——”
“啊,啊?!”
谢南行怔了怔,怀疑好友是不是喝酒喝傻了,不然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说这种胡话。
谭希晨转头看向谢南行,提及伤心事,难过得声音都颤抖,“柏庄居然真的是gay!”
谢南行满头疑惑,没听明白,皱眉道:“你们不是在玩‘我是gay’的游戏吗?他……做了什么事把你骗到了?”
“不是,他没有伪装,他是真gay!”谭希晨再次强调说。
谢南行:“啊?”
见好友一脸懵逼的表情,谭希晨就知道,他依旧没听明白,只能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谢南行眨了眨眼,努力地接收消化信息,看了看谭希晨脖子上的痕迹,试探道:“那你身上的这些……都是昨晚他留下的??”
谢南行眼睛都直了,第一次八卦之魂如此之强烈,恨不得让好友细细说一下细节,他太想知道了!
“嗯。”谭希晨点了点头,说起这个事,他莫名感觉屁股又难受了。
“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个都是假装gay在比赛而已,搞了半天,他居然是真gay!只有我是直男,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谢南行:“……”不知道。
“你不知道。”
谭希晨连抽两张纸巾,擤了一把鼻涕,又道“……我感觉我一直以来的认知崩塌了一样,我,我一直以为,他跟我一样都是笔直的直男,没想到他居然是弯得彻底的gay!还对我有那种……那种想法!!”
他一脸生无可恋,隐约记得昨晚自己似乎挑衅了柏庄,还质问柏庄是不是不行?
昨晚发生的事情,是挑衅的后果?
忽然,他感觉屁股又疼了一下。
谭希晨又想到自己当初在不知道柏庄是真正gay的情况下,为了能赢下比赛,想出了一个自以为绝妙的办法,现在看来简直愚蠢极了。
他竟然想以身犯险,多次对柏庄进行语言和行为上的“骚|扰”,想让柏庄起反应,然后他可以提出帮助。
他还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一定会被拒绝。
然而,这次的亲身经历,告诉了他,非但不会被拒绝,反而还搭上了自己的清白。
越想越觉得自己被柏庄骗得好惨,将柏庄欺骗他的所作所为一股脑,毫无逻辑地吐了出来。
谢南行听着他诉苦,无奈地举起酒杯,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能早点睡觉了。
谭希晨滔滔不绝,讲得口都干了,端起一杯酒灌了一大口酒,解渴,还想继续说,忽然瞄到手机进来一条信息,是柏庄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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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旁边的谢南行也看到了这条信息。
柏庄:[你几点回家?我来接你。]
谭希晨开车出门,柏庄是知道的,但现在都快晚上十一点多了,谭希晨还没回家,柏庄忍到现在才发出这条询问,然后小心翼翼地等待回复。
然而,却收到了让他情绪不佳的回复。
谭希晨愤愤回道:[我今晚不回去,我回爸妈家住。]
柏庄盯着谭希晨的回复,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却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骤然跌落的情绪,他好像被这条信息打进黑暗,阳光将他判了死刑,不让他触碰,周围的空气像似冻住了一样。
柏庄一向以自己高准确率的判断为傲,从没出错过。
可如今,他却在谭希晨、在他最在意的人的事情上出了错,而且错得离谱。
柏庄已经在这里坐了五个小时了,全程没有挪动过半分。
他盯着谭希晨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