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站在淋浴头下洗澡。
作为曾经的新生,谭希晨也曾被这样高温度的水淋过。
当年刚到t国上学,就算再怎么不习惯,谭希晨也没想过要搬出去住。
直到有一次,他正在洗澡,这个送水系统突然崩溃……
威新顿的建筑大多是上个世纪的老房子,他所住的宿舍便是其一。
因此,他们居住的寝室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只能去公用卫生间洗澡。
每个楼层有四个淋浴室可供使用。他不喜欢跟人一起挤,入学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他都是选择晚上所有人洗完了,他再拿上东西过来洗澡。
开水打湿,往头上打上泡沫,揉搓均匀。
洗得差不多,他回到花洒下,想要把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可刚洗到一半,忽然停水了。
谭希晨动作一停,头上的泡沫顺着水流滑过脸颊,他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勉强眯着一条缝。
开关开着,所以是停水了?
他看着往下滴水的淋浴头,缓缓皱起了眉头,反复尝试开关,试图希望这样它能快点来水。
可不管他怎么试,都不来水,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老式的管道传来了水流的声音——来水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后背传来一阵强烈的灼热,随着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一声惨叫传遍整个无人的公共淋浴室,然后转为低声抽泣。
烫伤的地方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起了不少的水泡,疼痛让他的眼角流下生理盐水。
他转头想要看一眼自己的伤口,可他根本看不到背后,还因为动作太大,而扯到伤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能找别人帮忙了,他现在连走路,都觉得背后钻心的痛。
在这个异国他乡,受伤了,下意识想找找亲近的人。
他从换下的衣服口袋中找出手机,直接打给了远在其他学院,现在过来最快也需要四十几分钟的人。
柏庄疾跑过来,顾不得太多,猛地推开浴室门,就看到谭希晨抱紧双臂蹲在地上,后背一片通红,起了不少水泡。
谭希晨听见动静,抬头一看,顿时一脸的委屈。
柏庄眸光一沉,周围的气压降了好几个度。
“起来,我背你去擦药。”柏庄说。
谭希晨抽了抽鼻子,声音沙哑得像刚哭过,“医务室早就下班了,哪里还有药可以给我擦。”
这里不像国内,医务室的工作者早就下班,晚上没有人值班,学校外面的药店也已经休息。
“我那里有。”
柏庄出国前,沈听雪为他准备了一堆药,其中就有烫伤膏。
柏庄俯身上前,将谭希晨从地上扶了起来,打算将人背回自己的宿舍。可眼前突然出现的光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瞬间愣在原地。
谭希晨也感觉有点奇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特别是下半身。忽然发现柏庄错愕的脸庞,顺着低头一看。
哦,他忘记穿衣服了。
刚才后背实在太疼,根本顾不了太多。
虽然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的l体有点不自在,但这个人如果是柏庄的话,那就不是其他人。
而且他现在弯腰穿裤子会扯到后背,所以他打算——“你帮我穿裤子。”
“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我再带你去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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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没有说完,柏庄就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见柏庄迟迟不动手,谭希晨瞥了眼打开的浴室门,虽然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来,但是万一呢?
“快点,我疼死了,不然我早就自己穿了。”谭希晨催促道。
……
整个过程中,柏庄不敢多看一眼,也不敢多想。
他帮谭希晨穿好裤子,因为整个后背有伤,就没有帮他穿上衣。然后转身弯腰,示意身后的人上来。
谭希晨盯着面前男人宽厚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后背依旧火辣辣地疼,可眼前的男人像是有一股魔力一样,让他感觉不再那么难受,至少心里不难受了。
他很自然地趴到柏庄背上,动作很熟练,仿佛经常让男人背他一样。
从艺术学院回到商务学院,已经是凌晨。
柏庄住的宿舍是两人间,他的舍友还没睡,背对着门口,戴着耳机,在公共活动空间打游戏,没有注意到柏庄带了人回来。
谭希晨看了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