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庄摇头说不用,但却跟谭希晨讨要他练习的自画像,来当生日礼物。
那时候,谭希晨还好奇地问过柏庄,为什么要他的画像,柏庄回答不出来。好在谭希晨注意力转移得快,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他将这幅画讨要过来后,珍藏在储藏室,就像被压在心底不能说出来的喜欢一样,这幅画也被他藏在了最深的地方。
两人结婚后,柏庄想过把这幅画带过去,但是谭希晨的画实在太多了,没有其他地方让他放这幅画,这个想法就只能暂时搁置。
柏庄把画表面上的灰尘擦去,小心翼翼地卷起来,然后再检查玻璃下面的其他东西。
陶土做的茶壶,已经碎得了无法修复的程度。
这个陶壶是谭希晨拉着他在某个商场的手工店里做的。
这种手工制品看着简单,实际有一定技术难度。
谭希晨就是那种眼睛学会了,但手没学会,然后兴致勃勃地做了好几次,都在最后陶壶杯口的部位接连失败,导致逐渐失去耐心,生气地不打算再继续做下去。最后还是柏庄帮忙,才有了今天这一只。
陶壶和油画都被放在柜子上,应该是油画倒了,连同陶壶带着摔到地上。
其他放在角落箱子里的足球、篮球、排球、和各种球队服没有事。
谭希晨有一段时间很迷恋各种球类运动,但也只有几个星期的喜爱热度,便立马投奔下一个。
这些都是他随手乱丢,被柏庄收起来的。
柏庄找来一块小木板,将原本放油画的柜子短了一截的一角垫起来。这是他们家仅有的一件老物件,还是沈听雪出嫁的时候,他外婆把祖传的古物给了他母亲。
柏庄将储藏室整理干净,然后在网上下单了一个新相框,地址填的这里。
柏庄回到卧室,就看到母亲已经把他和谭希晨的睡衣找出来,放在床尾。
想到谭希晨被自己送回父母家错愕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可一想到谭希晨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嘴角立马沉了下来。
没错,他是故意的。
他要让谭希晨知道自己生气了,并且要让谭希晨认清自己的心。
否则以后如果再发生像今晚这种事情,他离得心梗将会不远。
他盯着两人被叠放在一起的睡衣,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