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谭希晨对于自己要脱柏庄的衣服,耳畔渐渐泛红,脸上闪过一抹羞涩。
纠结半天,还是缓缓伸手出双手……
先是西服,接着衬衫,然后鞋子、袜子……
脸越来越红,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子打量柏庄的身材。
咳咳,那一夜,虽然无意中摸过无数次,但却没有像现在这样,从上到下认真地欣赏过。
每一个肌肉线条的走势都非常完美,充满了男性力量感。
咳,再弄个毛巾擦一擦?
嗯!是要擦一擦的,不然还有酒味。
谭希晨刚转身打算去浴室弄条湿毛巾,却被后方拽住不让走。
他蹙了蹙眉,转过头,顺着被拽住的手看去,柏庄依旧紧闭着眼睛,还没有醒来,嘴里却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他俯身凑近一听。
“老婆……不走……”
谭希晨眸色一沉,绯红的脸色瞬间变黑。
老婆?他梦到谁了?
肯定不是喊他,因为柏庄从来只喊他的名字。
所以他现在叫的是谁?!
是谁让他连喝醉了都要喊老婆!!
谭希晨侧头怒瞪床上的男人,牙齿被磨得咯咯作响。
下班不早点回家,居然在外面喝酒!
喝酒就算了,还喝醉了!
喝醉就算了,还让女生扶回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不知道已婚男性要避嫌吗。
然而,醉酒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将人惹生气了,还在嚷嚷着“老婆什么什么的。”
谭希晨听着一声声的“老婆”感觉头顶都快绿了。
自己刚才还担心他这样睡觉不舒服,还想帮他脱衣服,擦身体,让他睡得舒服一点……真是气死他了。
周围突然冒出一团团黑气,气压骤变,狂风乱作,残月躲到黑云之后,就连准备进入房间的狗子都吓得连忙假装自己没来过,溜回自己的窝。
“……老婆……不同意离婚……不许……”
即将走上反派道路的人,被这句话打回地面,蒙圈地眨了眨眼,反复确认之后,才确认“老婆”是在喊他。
柏庄之前都不这么喊他的,所以他才会觉得不是在喊他……
某人的脸由红变黑,又由黑变红,面前男人的身材,更是让他体温直线飙升。
由于体温骤然升高,某人在浴室泼了好几遍冷水洗脸,才将温度降下去大半。
关掉水龙头,他抬起头,盯着面前的镜子,将湿漉漉的发丝往后撩了撩,露出一张白皙无瑕的脸。
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有些水珠挂在他微长的睫毛上,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但他无暇理会,因为他的耳畔,似乎还有男人因为喝醉醇厚低沉的嗓音,一声声“老婆”缠在耳边,让人耳尖发麻发烫。
这根本冷静不下来啊!
为什么有人连喝醉了,声线都能这么好听啊!!
他在浴室待了好半天,才从浴室挂着的两条毛巾中扯下一条打湿,红着脸回屋。
柏庄已经没有再说话,紧闭双眼,静静地躺着。
他在床沿边坐下,开始帮着擦拭身体,从肩膀往下擦到腰线部位……最后一件衣物,让他骤然停下擦拭的动作。
谭希晨拿着湿毛巾,眉头紧锁,盯着柏庄身上最后一件衣物。
他是有洁癖的人。
再说,其他部位都要擦……这里就算不擦,也该换一条新的。
湿毛巾被放下,他脸色严肃,仿佛自己正在做什么严谨,郑重的事情。
“反正……已经……已经看过了。”
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
谭希晨盯着某个沉睡,但很鼓的地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很快又移了回来,最后一次为自己接下来的动作找了一个极其合理的理由。
“我们是合法夫夫,不仅看过,还用过呢……”
皱眉抿了抿嘴,又补充道:“不仅是法律合法夫夫,也是事实夫夫。”
他一闭眼,一伸手,最后一件衣服脱到手。
手里提着还带着余温的裤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它扔到衣篓内。
良久,他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眼前的画面,让他立马捂住眼睛,背过身。
但很快,想起自己要干嘛,忍住羞涩,缓缓转身,刚才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