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能下金蛋的凤凰,您怎么舍得卖了?”
徐经叹了一口气,半真半假的道:“不瞒成经纪,家祖一直来的愿望是希望我能进学的。但徐某年幼时不成器,贪玩,只爱读些闲书,白费了光阴。现每每思此,懊悔不已。”
成经纪道:“所以,徐公子是想去关内读书?”
徐经道:“是的。但关内遥远,来往不便,我又懒得请人打理,干脆将铺子卖了,也好做进学之资。”
成经纪道:“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可惜了。那小人就祝徐公子学业有成,早日中举。不如就让小人做东,请徐公子饮上一杯?”
徐经道:“这个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有一件事徐某还要劳烦成经纪,徐某既然已决定要将铺子卖了,那就麻烦请成经纪跑一趟,通知徐某左右邻居,让他们早做准备。”
成经纪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包在小人身上。”正说着,门帘掀动,一行三人毫不顾忌的闯了进来。
这三人一看就是一主两仆。为“主”的是一位年轻公子,约莫二十出头,面如满月,剑眉飞扬。他穿着淡青色宽袖长袍,腰间挂着玉佩,外面披了一件洁白如雪的狐裘。他身后两名护卫都是一身紧袖箭衣的打扮,头戴武士巾,腰间按着长刀。
徐经道:“几位要买什么?”
那年轻公子笑了笑,没说话,转头打量铺子里的陈设。他身后一名护卫道:“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听闻徐老板有房子出售……”
徐经笑道:“不巧,徐某已将铺子售卖等相关事宜全权委托给成经纪了。客人若想买,请跟成经纪谈。”
那护卫一怔,不由看向身边年轻公子。
那年轻公子笑道:“呵呵,其实在下这次来主要是找徐公子的。这位是成经纪吧?不知成经纪能否让我在下跟徐公子说说话?”
成经纪闻言,不无担忧的望向徐经。
徐经道:“无妨,你只管去。隔日你我再商讨后续。”
成经纪应道“好”,出门前细细打量这三人几眼,将他们面目记住,掀开门帘出去。
徐经道:“不知公子贵姓?哦,想起来了,你说你姓王。不知王公子找徐某何事?”
年轻公子笑道:“在下想跟徐公子谈笔生意……”
徐经笑道:“诶,你若想买房子,还得找刚才那位成经纪。”
年轻公子笑道:“是别的生意。还没自我介绍,鄙姓王,王一鸣,恭忝为怀德商帮集宁城主事。”
“怀德商帮?”这徐经有听过,是最早进入集宁城的三大商帮之一。怪不得消息这么灵通!他道:“原来是王主事,幸会幸会。不知公子所谓别的生意是……”
王一鸣笑了一下,淡淡的道:“难道徐东家就不想知道自家的身世?不想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是谁?”
徐经一怔,两眼眯起,心里掀起滔天巨浪。来了,来了,他们还是来了。他和他祖父在关外躲了十几年,还是被这些人给找到了。
那两护卫见徐经两只杏眼眯起,身上油然而然迸发出一股杀气,心里一惊,急忙护在王一鸣前头。
王一鸣伸手将他两推开,继续说道:“哦,难道在下说错了?徐东家是不是要拿你那过世的祖父来当说辞?但据在下所知,你那祖父,实乃你徐家的一名老仆。只不过是因要抱你逃难,谎称你祖父而已。”
徐经不甘心的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心底冷笑。他那祖父不是他“真正”的祖父不假,但你王一鸣,却有可能是他千辛万苦,布局苦寻的仇人。
王一鸣道:“想知道?”
徐经道:“嗯。”
王一鸣道:“这就是在下要给徐东家要谈的生意了。不知道徐东家愿意拿什么交换?”
徐经道:“王主事想要什么?房子?”
王一鸣点点头。
徐经道:“我考虑考虑。”
王一鸣道:“好,在下静候徐东家的消息。你知道去哪找我吧?我就住在‘祥云阁’。”
徐经道:“行,我想好了自会去找你。”站在门口,掀开帘子送王一鸣等三人出去。看着他们背影走远,徐经迅速走到柜台,翻出“暂停歇业”的牌子挂到门口,反锁上大门。他走到院子,从晾衣绳上挑了件晒干的,颜色较新的大氅换上,再找了顶斗笠戴着,遮住大半张脸。他从后门出去,看见王一鸣领着那两侍卫不紧不慢的街上走着,便放轻脚步,快速靠上去。
徐经隐约听见一名护卫压着嗓子道:“公子,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