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经道:“没甚吩咐。先前那些堵在后门摊贩的来历,你都打探清楚了?”
李四襄笑道:“无须打探。那些人小人大部分都认得。有海青帮的、怀德商帮的、四海客栈的、老母会的……”
徐经皱眉,“四海客栈?老母会?”这两个名字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李四襄解释道:“四海客栈就是王德发在骡马市新开客栈的名字。老母会是从北边鞑子那来的,据说信奉的无生老母。”
徐经道:“哦,原来是罗教。呵呵,这些人真是活腻了,竟然想来趟这趟混水。那还有一些你不认得呢?”
李四襄道:“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估计,那几个应该是某些府上养的死士,不是在街头混混的。”
徐经道:“行,干的不错。这锭银子……”
李四襄大喜,心道,赏我的?不禁眉开眼笑。
高凤年翻了翻白眼,心里哼了一声。
徐经继续道:“你先拿去,找一个信得过的铁匠,打两对四十斤重的铁锏,一柄雁翅刀。”
李四襄接过银子,为难道:“少爷,关外铁料贵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还打四十斤重的铁锏,这哪够啊。”这锭银子是只不过是一锭重五两的官银。要是打一对还勉强,却要打两队,还加一柄雁翅刀,呵。
高凤年心道:“我就知道会如此。”
徐经嚷道:“你怕什么?这只是定金,定金,懂了吧?哪有没验货就一次性把钱交齐了道理?你也是老江湖了,老李,我说的对不对?”
李四襄哈腰道:“对,对,少爷说的对。不知这铁锏您想打成什么样式?”
徐经道:“我不管什么样式。只要越便宜越好。雁翅刀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李四襄道:“不用,不用,人人明白,小人明白。”心里腹诽,倒霉个催的,这东家是只铁公鸡,不好拔毛啊。
徐经道:“那你还不快去?我急着要!你放心,事办好了,我重重有赏。”
李四襄道:“是,是是,小人先谢过少爷。”低着头,心里叹了一口气。赏,我看是没指望了。他朝徐经躬了下腰,揣好银子,急匆匆就往铺子外走。
徐四贞从后门进来,看见了不由怔了怔。但他也不好多问,向徐经弯腰道:“少爷,小的想出办法了。”
徐经道:“哦,是什么办法?”
徐四贞道:“小人想借修缮院子的机会,偷偷把屈大人运出去。”
徐经道:“修缮?修什么缮?我的院子好好的,哪里破了?”
徐四贞道:“少爷,就是找一个由头。”
徐经道:“就是找由头也不行!你换一个。”说完又补了一句,“你最好是想一个不花钱的。”
徐四贞不由语塞。他按捺住性子,劝说道:“少爷,就算你不修缮院子,你那厢房也要重新改建的……”
徐经道:“屁!我家厢房好好的,改建个鬼。你若是想说借着运输材料的机会将屈三通给运出去,趁早给老子死了这条心。老子是有钱,但也不是这样糟蹋的!”
徐四贞道:“少爷,这哪是糟蹋?您那厢房能住几个人,现在府里又有几个人?”
徐经道:“才几个人?我给你数数,一二、三四……拢共也就十一二个人,哪住不下。晚上我和高凤年、曾二牛、唐多鱼睡一间,还剩下书房、堂屋两间大房,还不够你们谁的?”
徐四贞急道:“小人们挤一挤是无妨,但府上还有崔大人的千金……”
徐经道:“崔大人的千金又怎么了?是睡不得硬床、地铺,还是竹榻?实在不行,我将的卧室让给她总可以了吧?”
徐四贞气道:“不是!我的少爷哦……”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你说人家这么大一个小姑娘住在一群汉子中间,要是起个夜,换个衣,多不方便?更别说洗漱沐浴!
高凤年冷不丁道:“我不习惯与人挤在一张床上。”
徐经道:“我也不习惯。你放心,到时我睡床,你睡竹榻。”
默默站在他身后的曾二牛听了一愣,心想,那我呢?打地铺?
高凤年道:“那曾兄和唐多鱼呢?”
徐经道:“当然是打地铺啊。年轻人,火力壮,地上多铺几张草鞋,没问题的。”
曾二牛干咳了一声,提醒道:“小人不喜欢睡地上。”
徐经道:“那没事!多买一张竹榻。听见没有,老徐,赶紧去给我买竹榻。”
徐四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