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家将的家眷,我不与你计较,镇西侯府再没落,也是主子,该给你孔家的赏赐,这八年来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来出头。孔铭诚,带着你的老婆女儿滚出去!”
蒯龙再也不愿看她一眼,对于这个赵氏的泼皮心态,他懒得计较。
一个侯府家将出身的副将的老婆,能见识多大的世面,井底之蛙的泼妇而已。
吩咐贾平儿送客,转身就向正堂外走去,临走前,挥手打熄了蜡烛,顿时正堂里一片漆黑。
镇西侯府,这些年他一直默默的谨守,不想张扬,却不曾想到临到成年前,上演这样的一出戏!
到底是宫里那位的想法还是孔家有什么,现在他还不得而知。
八年特意的将府邸显现衰败之相,现在总算是看到了一些眉目,有的人终究会浮出水面了。
唯一打扫得极为干净的祠堂中,供奉着镇西侯府的灵牌,却只有一个,灵牌上也只有一行字,“镇西侯府灵位!”
爷爷、伯父、父亲全都不知所踪,尽管猜测已经遇难。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固执的没有按照习俗一个个的写上名字。
整个镇西侯府所有人全在这个灵牌上了。
想要他镇西侯府彻底消失,绝不可能!
次日,蒯龙独自叫了辆马车直接去了京城的最中心。
时值正午,皇宫大门上明晃晃的反射光线正好笼罩他全身,他手上抱着的是刚祭拜过的“镇西侯府灵位”,就这样站在宫门之外。
守卫的禁卫军刚想上前驱赶,走近一看,赶紧退了回去,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而蒯龙就这样不言不语的站在宫墙的大门下,一动不动。
从正午到申时,太阳已经开始西下,宫墙上的大门始终未曾打开,里面也没有一个传讯出来。
八年,从一个小童成长为少年,皇宫外的这一幕,就算有人看见,也少有人敢上前,更别说走近看清楚他怀中的灵牌上写的什么。
唯独禁军统领,趁着巡视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递上了一个水袋。
蒯龙轻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邵文杰”统领虽然不敢多说,但这几个字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这人至少和镇西侯府有关联,而且还不是什么平等的关系。
蒯龙把水袋还给了邵文杰,“镇西侯府不惧任何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