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应是。
佘宇晨吩咐完之后,略带一些伤感说道:“龙儿,本宫就不进去了。以免处境伤感,等府内修缮完毕,本宫再来拜祭老侯爷。”
“臣下恭送殿下。”蒯龙躬身施礼。
江文道看着远去的长公主背影,对着蒯龙说道:“世子,关于修缮镇西侯府,有什么要求?”
蒯龙当然知道,江文道之所以这么说,全是刚才佘宇晨的吩咐,当下躬身一礼说道:“江伯父,身为工部侍郎,又是长辈,蒯龙不敢逾越,全凭陛下和长公主殿下吩咐。”
话里的意思,他只遵旨。
事后不管侯府修缮得如何,那都是当朝女帝的吩咐,言官上奏,无论内容是什么,都与他无关。
江文道欣慰的点点头,“世子知书达理,未来定有不俗的前途,那老夫就拟好修缮的章程,请旨操办了。”
回转到皇宫内的佘宇晨又去求见了佘瑶女帝。
“可曾去看了?”佘瑶女帝开口询问道。
“儿臣已然去了。”佘宇晨回道:“确实一片落寞,但蒯龙似乎并无怨气。”
“一家人尽数死去,朝廷又冷落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怨气?”佘瑶女帝轻轻摇头,说道:“此子城府不浅,幸而只文不武。”
“若是秋后科举真的上了朝堂,这名字的避讳又该如何?”佘宇晨提醒道。
“一个字而已!”佘瑶女帝尽显身为一国之君的大气,“不管什么字,朕只有一个,也只能是唯一的。”
佘宇晨似乎明白了,随即问道:“陛下圣明。”
佘瑶女帝似乎意犹未尽,又多说了几句,“秋后开恩科的时候,镇西侯府大门应该已经是修缮一新了。蒯龙也年满十六,这镇西侯府已经是历史,念其功绩,成年世子封一个子爵,依旧享侯府荣耀。”
佘宇晨全身一震,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母亲真实的想法,“明白了。到时,儿臣自会提请陛下御笔核准。”
佘瑶女帝满意的点点头,从龙案上把蒯龙吊坠中拿出的那张有些泛黄的纸条,“这个事,你去办。孔家和丹家都要让他们知道,这是皇恩浩荡。”
长公主佘宇晨领命去了,佘瑶女帝回到龙座上沉吟了一下,写下一道御旨,叫来李沛。
“孔府大婚之日,你代朕前往祝贺,顺便宣读御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