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州之和马都离开营帐,丹虹清却被蒯龙留了下来。
两人走出营帐,孟州之伸手去扶马都,却被马都拒绝,忍着痛往自己的营帐而去。
孟州之看到这一幕,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身后,仿佛感觉总有一天,这军棍会落在自己身上一般。
回到自己的营帐,一个士兵打扮的军士进来,“孟副将,可有消息?”
孟州之看了他一眼,说道:“蒯龙只是训话,并无任何安排。”
那士兵看了孟州之一眼,退了出去。
另一边,将军营帐中,丹虹清站在原地,已经不敢轻易说话。
蒯龙淡淡说道:“此刻起,你不用再回营帐,就在本将身边。”
“你......”丹虹清一个“你”字刚出口,却马上忍住,“末将遵命。”
蒯龙看了她一眼,“孔银鸿之事,是他自愿,并非我要求。本不愿与你解释,但若是在他返回之前,再听到你提一个字,你就回大牢去待着。”
丹虹清咬了咬牙,说道:“末将遵命。”
“好了,适才回来之前,大将军言说城中柴火不足,你带三千军士沿劲州和西凉城之间探寻枝叶茂盛的树林,大致统计数目,明日回复。”蒯龙说完,对身边的一个亲卫说道:“毕旧,你随丹副将一起。”
丹虹清无奈只能告退和亲卫一起离开营帐。
走出帐外,丹虹清就双拳紧握,狠狠的瞪了这个名叫毕旧的人一眼。
“我要回营帐拿......”
毕旧耸了耸肩,“随便,我只负责跟随丹副将,如何行事,是你的事。”
大帐内,蒯龙揉了揉脑袋,现在不只是要如何完成此次西征的任务,还要时刻小心这三个副将离心。
今日对马都杖责,实属无奈!
也只有马都才能明白这杖责是为什么,一是向安晨公主告密,让他完全没有防备,险些让安晨提前抓住自己的隐匿。二是警告,孟州之是孟庆的儿子,也是佘瑶女帝心腹,这么一个权贵子弟虽然不是一无是处,但放在自己身边若是出事,孟庆那边无法交代不说,甚至他已经预感孟庆来之前已经有人授意对自己监视。
丹虹清戾气太重,心结始终打不开,委实让他有些难受。
而身边目前可用的就只有四个师兄弟可信。
这一战可不好打!
一夜之后,蒯龙起身前往中军大营求见王猛。
王猛起身拉着他就坐下,“贤侄,可是有什么妙计?”
“伯父,现在还不敢说有什么妙计。陛下不留不忠之城,这是气话,却又不能不当真。”
“是啊!屠城简单,不过是士兵以命相搏。但是这一座空城夺回来又该如何处置?”
“所以,侄儿此来是想和大将军商议,此事恐怕还是需要大帅定夺。”
“贤侄有话就直说,伯父知晓其中厉害,不会擅自专断。”
蒯龙从怀中掏出一夜所写下的谋略。
王猛刚开始还看得喜上眉梢,但越看到后面越是汗流浃背,手都在发抖。
“贤侄,你这不是屠城,你这有通敌之嫌啊!”
“叔父,西疆图库不能灭,这一点您应该很清楚,战争胜负乃是常事,若是真的灭了这西凉城的西疆图库之人,凤岐必会犯我大蜀。”
“可是,你怎么能说服松库卜?”王猛迟疑道。
蒯龙却是淡淡的一笑说道:“不必言语说服,我要他自己前来求我。”
王猛看着蒯龙自信的眼光,叹了口气,“贤侄,非是伯父迟疑,你这样做既是战也非战,将我大蜀国今后在西疆三城的优势尽去,若是松库卜死战,未来大蜀国恐怕只有丢弃这边疆三城。”
“不”蒯龙说道:“我要再建一城,就在陇口十里。只是,未来恐怕凤岐才会成为我大蜀国之大敌。”
王猛猛的站起身来,“贤侄,此战之后,我告老还乡,这西疆还是要你蒯家来镇守。”
“伯父不必如此,封图城也是个好地方。将西疆三城重新推定,伯父大可在封图城直至功成身退封侯安养晚年。”
王猛知道蒯龙是告诉他,真的到告老之际,朝廷会册封他侯爵之位,只不过不再是大将军,这个侯爵只是一个荣誉了。
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既不会埋骨他乡,也能功成身退。
至于凤岐,蒯龙看似已经做好准备,不会退缩了。
当下,王猛带着蒯龙去到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