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这是断了他们的后代延续。
女人和孩子是图库族生存延续的根,牛羊是他们活着的保障。
王猛还调集了不少封图、劲州和西凉三城的医馆和军医去前去帮忙,好多老人估计都是强撑着一口气。就这几天,天天都有老人去世。
蒯龙终于明白松库卜刚才为什么眼中含泪了。
但是换个角度,他反而心里平静了不少。
不管乌兰如被调走,松库卜知情还是不知情,现在的图库已经不敢和大蜀国硬拼了。
少了生存延续的根基,他们比大蜀国更需要稳定。
“纱央呢?”蒯龙低声询问了一句。
“这个事回头再说。”王猛却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看着前方。
乌兰如已经不需要同族人按住他,头埋在地上嗷嗷的放声哭了出来。
蒯龙骑着的乌骢似乎想要上前,踏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见此,蒯龙翻身下马,轻轻拍了一下乌骢的背,示意它可以过去。
乌骢晃了晃身体,缓缓穿过城门,站到了乌兰如身边,用头顶了顶乌兰如。
痛哭的乌兰如看见乌骢,止住了哭泣。站起来对着蒯龙躬身一拜,然后转头对着松库卜说道:“统领,告诉我纱央在哪儿,我要杀了他!”
松库卜看着他,“图库的祖先已经对他惩罚了,风雪把他带走了。”
乌兰如刚才那一股劲一下就散了,面向松库卜双膝跪了下来,“统领,我愿意以死谢罪!”
松库卜闭上眼,遥望着远方,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像是一座沉重的山,压在每个图库族人的心头。
风从西凉城的城墙缝隙中穿梭而过,带着几分残留的寒冬,平添了几分萧瑟。
乌兰如跪在地上,身影显得格外孤单和无助,他的眼泪已经风干,只留下一道道泪痕,像一把刀刻印着他内心的痛苦与悔恨。
在乌兰如再次跪下的瞬间,乌骢居然慢慢的后退,回到了蒯龙的身边。
它不是舍弃了乌兰如,因为乌兰如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它,而是它不和下跪的人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