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不是你让在御书房外对面屋顶等着的吗?”单仄却是脸露疑惑的说道。
佘宇晋一听哈哈大笑,“蒯龙,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佘宇晋,你高兴太早了。”蒯龙一脚踢飞单仄,闪电般的出现在佘宇晋身边,调侃道:“晋王怕是忘了我在金殿外如何挂上考卷,如何在城楼上七箭救你一命的了!”
“你,你那都是运气!”佘宇晋已经开始耍无赖嘴脸了。
扯着佘宇晋,蒯龙看向佘瑶女帝,正色道:“蒯龙一直秉持家训,而且知晓大蜀国若是臣子参与皇权争夺,对大蜀国的统治都是一次大震荡。更何况,就连李大人都用这么一个奴才非要把蒯龙拉进这里面,可见朝中局势晃荡。请陛下示下,蒯龙该站在哪一边?”
佘瑶女帝尽管脸色不好,但语气依然非常坚定,“自然是站在朕这一边,站在大蜀国的立场。”
蒯龙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望向女帝,“陛下圣明。然则,蒯龙成年,陛下赐爵,西征成了晋王侍郎。敢问陛下,蒯龙又该如何自处?”
女帝闻言,眼神微闪,似有话在喉,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蒯龙,你可知,朕虽是皇上,也可告知你一句,朝政之事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按照对错来分的。”
“微臣明白。”蒯龙拱手道,“正因如此,微臣才更加困惑。仁晋王殿下不惜与外敌勾结,是对还是错呢?”
佘宇晋闻言,怒目而视,“蒯龙,你血口喷人!本王何曾与外敌勾结?”
“是与不是,陛下心中自有分寸。”蒯龙淡然回应,但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看他。
“蒯龙,朕就只有这一个可以继承皇位的儿子!”佘瑶在龙案后无力的看向蒯龙,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李沛在一边除了递上毛巾,一脸焦急,也是没有办法。
“陛下莫不是忘了定安晨公主了!”蒯龙说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张百川,眼神冰冷道,“至于那些谣言,谁敢传谣,杀了就是。陛下又不是没有做过。张大人,我说的,对吗!”
虽然从目前所知而言,张百川只是为了维护皇室颜面,掩盖了事实真相。却让自己这么多年在京都不得不遵循师父的吩咐低调行事,一直在有块巨石压在心头。
可就算如此,却依然被有错的皇室打压,若是自己这次再度退让,镇西公府在大蜀国就再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了。
什么亲王之尊、驸马都是胡扯!
张百川抬头看了一眼佘瑶女帝,无奈的点点头。
“老匹夫,你居然敢......”佘宇晋没想到这个时候,张百川忽然就变了。
蒯龙目视着佘瑶女帝,等待她最后的答复。
镇西侯府虽不是她下旨的,但从这次皇权争夺来看,未必她事先不知情。
很可能就是因为爷爷没有表态支持,和自己最初的选择一样,皇权之争不参与。佘瑶才借了易亲王的手。
“龙儿,娶宇晨做个驸马不好吗?大蜀国依然还在,你蒯家世代忠心为国不就是希望大蜀国能延绵长存?”
“陛下,这就是你的决定?”蒯龙冷冷的说道。
“龙儿,这也是朕当年糊涂,但是皇室的颜面不能丢!”
“好。我明白了!”
佘瑶还没有听明白蒯龙这话什么意思,就看见蒯龙抓住佘宇晋的手松开,退后两步,施礼道:“臣接旨,谢恩!”
“哼”佘宇晋得到自由,刚发出一声冷哼,却突然手捂胸口倒在了地上。
蒯龙右手在腰间一抹,寒光一闪,单仄就已经身首分离。
“单仄刺杀晋王,当诛!”蒯龙手腕一翻,剑尖向下,再次施礼道:“还请陛下节哀!”
这忽然的一幕,看得李沛都心惊肉跳,蒯龙的速度他根本阻止不了。而且,如果当年易亲王也像今日的蒯龙这般果断和狠辣,出手迅捷,他也根本救不了女帝。
佘瑶和张百川都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只有佘宇晨的脸色却瞬间恢复了喜色,随即马上恢复平静,说道:“这单仄胆子太大了,居然还敢在御书房刺杀晋王。李维和右辅李大人这幕后指示,绝不能留!还请陛下圣裁!速速处斩!”
佘瑶女帝神色复杂,目光在蒯龙与倒地的佘宇晋之间来回游走,最终缓缓落于那滩逐渐扩散的血迹上。她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蒯龙,你……你竟敢……”
“陛下,”蒯龙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静却坚定,“臣只是遵循了您心中的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