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龙思量再三,还是觉得试探王猛到底是如何打算的还没有机会。但是,对这个叫夜姬的女子必须要收拢其心。
虽然她无家室也无亲人,但每个人对生活总会有希冀。
王猛善待她,应该是看重她的脚力和特殊的变声能力,适合做信使,这是一项既危险且无法保障安全的事。
那自己就给她一个稳定的生活方式,让她成为京都知名人物。
这凤梧楼今日之举,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当即,命人去通知巡查的御林军,连夜封了凤梧楼。
得到消息的张名甫万万没想到蒯龙居然如此大胆,明知自己身后有礼部尚书司徒万里,一点情面都不留。
无奈之下,天未亮就去了礼部尚书拜见。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恼了蒯龙?”司徒万里一大早就被这消息雷得不轻,一个凤梧楼不算什么,但这是脸面。
为了这张脸面,各自的产业除非很特殊的,一般也都不会自己管理,避免真有什么事发生,也好脱身。
可是,临近科举,凤梧楼半夜被封,这就让他有些挂不住了。
直到听张名甫说完,司徒万里一个耳光就给张名甫扇了过去。
这种事在京都就不能算是小事,虽然这些学子也只能是嘴上过过瘾,畅谈无罪,可是要知道当初蒯龙为了矫正女帝佘晨的身份,那可是真的置之死地的狠辣。
不管抚卫大将军易凤英什么身份,亦或是什么目的,这都是触及逆鳞的事。
“吏部改制,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隐匿的给出一些机会,你倒好,让一个易凤英把事情弄得乱七八糟。”
“大人,实乃是易莲搞出来的事。”
“谁会在意那个小丫头,就算出错,易凤英大可以随意教训两句交差。可是,偏偏让蒯龙在现场看到,你和易凤英都是自作聪明。”
“其实,从中甄别一些反对女帝之人,完全可以成为录取的一个衡量,这没什么错啊!”
“甄别这些人,是你和易凤英能去做的事吗?礼部最后审核名单、吏部确认是否录用,还有一个监察院在审核,用得着你们去操心!简直胡闹!”
“那现在怎么办?”张名甫一听司徒万里分析,也是慌了神。
“这蒯龙,本就是独一份,既无牵连也无牵挂,朝中除了两位辅臣,别的人都很难说话。”司徒万里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面对“独人”一个的蒯龙,连中间说和的人都找不到。叹息了一声,“算了,这凤梧楼本就与李登书牵扯。隔断你和那个钱一的关系,此事绝不可认。明白吗?”
张名甫小声的问道:“我让那钱一离开不就行了。”
“离开了谁来顶嘴?”司徒万里瞪了他一眼,“好好安抚他的家人。蒯龙没有现在就把他抓进牢里,也是给了一点机会,就不要再舍不得了。”
张名甫只能领命离去,赶紧去找钱一,舍弃卒子也没办法。
司徒万里不愧是老臣,赶到正阳门专门等待蒯龙的到来,看似很随意的与蒯龙攀谈,语气和善,暗地里不着痕迹的说起家族人多,良莠不齐,不像他独身一人,行事无所顾忌。
“司徒大人,有话就直说。蒯龙也不是不知好歹!”蒯龙心知肚明,把话直接挑明了。
“昨晚得知消息,我就已经把张名甫连夜叫来训斥了一顿。其实,他也就是背个名声,凤梧楼与他一丝关系都没有。”司徒万里把话递到了蒯龙面前。
蒯龙呵呵一笑,“科举是朝廷重中之重,司徒大人要费心的事那么多,这些小事不必担心。小丫头胡闹,那个叫钱一的又不敢得罪抚卫大将军,这事很清楚的。张名甫估计也是看在江文道面子上不得不出来,只是以后让他少借大人之名,毕竟并非同姓族人,外戚就不要那么仗势了。”
“说得也是。科举之后我就调他远离京都,哎!一家人多了也是头痛!”司徒万里点头称是,也大约明白了蒯龙话里什么意思,最后补充了一句,“此次科举,蒯大将军若是看谁收作门生的,必定会是上榜之才。”
蒯龙笑了笑,“蒯龙也是为朝廷挑选人才。”
两人转眼达成交易,一路看似有说有笑,从正阳门到了金殿之上,才拱手分开。
也幸亏司徒万里处理得及时,朝议蒯龙果然就禀报了昨晚有学子在凤梧楼聚众议论女帝执政的是非,佘晨自然是震怒无比。
大蜀国朝中好不容易君臣之心都安定下来,这两年她也是勤勉执政,不敢有丝毫懈怠。
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