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诸葛岩为解决西凉征伐,未急于出兵,而是将军中粮食全部制成便于携带的熟食,并与草原部落交换了两千余匹战马和可做粮食的肉干。此外又打造了两千多架战车以解决大军的行军问题。
诸葛亮领四千主力从安定西北出发,意欲绕过武威城直奔酒泉。而此刻,五日前出发的姜维已经在城下将武威城搅得人心惶惶。
“太守,蜀军昨日又破了金塔县、双数县和大柳乡,将县中粮草抢夺一空,掳掠民众数百户!”
“这才短短三日,蜀军就要打到武威城了,蜀军多少人马?”武威城头,太守游楚一脸愁容地看着东南方的地平线。
“前去探查的哨探都被蜀军擒了,尚未来报,据逃到城中的乡民说蜀军漫天遍野的高头大马,来去如风,数不清多少人马。”
“十日前都督来信,蜀军已取了陇右之地,孔明大军已回军陇右,要我等提防蜀兵来犯,蜀军大股劫掠武威,料是被都督言中也。”
“那孔明都督十五万兵马尚且不能取之,武威不过弹丸之地,如何能守”,一旁副将压低声音道,“太守不如退守张掖,避其锋芒。蜀兵皆是步卒,待蜀兵千里转进,其粮草辎重必不能支撑,不过数月定然退军,可不战而保全凉州。”
“武威乃我战马屯饲之地,河西千里沃野之门户”游楚喝止道:“且蜀军远道而来,我军以逸待劳,凭城而守,岂可轻易弃之?”
往东南六十里,金塔县县衙,姜维将一应曹魏官员押在堂下。
手下士卒将县令揪出跪在堂前,只听得堂上喝道:“明日准备军马三百,骡马五百,否则提头来见!”
“大……大人,小县户口不过八百,军马定期缴往武威城,实在拿不出这么多啊!”
瞧见姜维手上动作,只见士卒手起刀落将那县令斩于堂前。士卒又从人群中拉出一人,似是县丞。
“你可愿筹措军资?”
“小的愿意!小的愿意!”
不多时,只见姜维又唤来两名兵士,“速将此信送到酒泉城中,若被问起,只道城池将破,游太守速调酒泉守军来救武威”,一面又将魏军哨探交代的武威守军情况一一嘱咐清楚,以备酒泉守将问起。随即两人换上魏军哨探衣裳,直奔西面酒泉而去。
“姜维将军已经给咱们打了前站了,现在就看酒泉的魏兵上不上当了”,武威北面绿洲,入夜后的沙粒变得冰冷粗狂,战车的木轮碾过咔咔作响,诸葛岩捏着姜维传来的书简笑道。
“将军,水源已经补充了,下一处水源在阿塔河河谷,距此地还有二百多里!”却是马衡纵马前来。
“好,全军不要停留,到阿塔河再歇马!”
诸葛岩出安定西北,绕过武威,沿着河西走廊最北面的戈壁荒漠向西奔驰,全军以西凉老兵为向导,昼伏夜出,夜幕掩盖了行军的漫天尘土。
三日后,武威城头的告急信戛然而止,原先四面八方县、乡被蜀军劫掠的消息仿佛突然停止的大雪凝固了一般,蜀军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踪迹。
“蜀军最后一次消息在何处?”
“在城西北的松泽乡。”
城头上,武威太守游楚皱起眉头,原先已经习惯了周边乡县被蜀军攻破劫掠,命令城中加固防守,挖掘深沟、高筑箭楼,只待蜀军扫荡四周后来攻城。却连续两日不见了蜀军消息,以为是蜀军大军就要来攻武威,再等了两日依旧不见动静,不由得疑惑起来。
“再派哨探前去,速查蜀军动向!”
“太守……前后已有七拨哨探,都陷在蜀军手里了……”
“没有哨探就把我的亲卫骑兵派出去,如何惧怕蜀军如虎!”游楚大喝道。
蜀军到达武威不过八九日,四周乡县雪片一般的告急信让城中士卒吓破了胆,眼看着士气纷纷低落下来,游楚不由得心中大怒。
而在武威城西北七百余里的阿塔河谷地,姜维的一千骑兵、千余匹战马和两千多骡马与诸葛岩的主力汇合。
一路草地、戈壁一望无际,饶是出身西北天水的姜维,也未曾见过这般广阔无垠。姜维不由感叹,“此等千里荒野,若无战马如何行军,子岩料事吾不如也。”
“伯约你这效率可真够高的,搞来这么多战马、骡马。”诸葛岩看着队伍后面数千匹战马、骡马,哈哈大笑。
“可惜不能拿下武威,要说战马,雍州也只有武威的水草能比得上凉州了。”
“不用着急,等咱们拿下酒泉、居延海,再携大军回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