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诸葛岩擒拿滑谷不离,平定建宁郡后,却未直接进攻牂牁城下的叛军,而是直奔吴军策动南中叛乱的根源赤水河且兰县。阎理与拓跋胡义假扮东吴运送物资的护卫队回营,斩杀吴军主将凌登。
拓跋胡义杀向吴军营垒大门处,以接应诸葛岩主力,正与吴军厮杀。吴军群龙无首,各自为战,被百余名冲入营中的蜀兵精锐搅得一团乱麻,忽又听到身后大股骑兵震天动地而来。前有狼后有虎,失去统一指挥的吴军哪里还有战心,在营垒外的士兵纷纷丢了兵器四散逃走,而在营垒中的士兵叫喊着向营垒前后大门拥挤过去。
迫近至营垒门前,只见是雷铜抡着两柄大锤在前开路,呼呼的破风声带着致命的重量,将挡在面前的吴军成片扫倒。
崩崩崩,陆由手中的弓弦仿佛死神的镰刀一般,每次在雨幕中响起,一支破空的羽箭就会带走想要堵上营门的吴军士兵。
诸葛岩勒紧缰绳,猛地踢动马腹,刺激战马高高跃起,跨过半倚着的吴军营垒大门,手中铜锤顺着战马冲刺的速度将两侧的吴军掀翻在地。
身后亲兵紧紧跟在诸葛岩两侧,高速冲锋的战马将吴军营垒正面推搡着往外逃窜的乱兵重新冲了回来,与回身厮杀的拓跋胡义撞在一处。
冲入吴军营垒后,骑兵分作数队,驱赶着营中崩溃的东吴士兵向中央靠拢,另一队人马追到赤水河边,用弓箭收割着跳入河中的吴军士兵。
“陆由守住吴军退路,不要走脱了吴兵!”诸葛岩向陆由喊道。
“手上还有弓箭的,都跟上我!”陆由一拨马头喊道,纵马掠过营前,呼啸着向散开的吴军溃兵追去。
约莫半日功夫,营垒中的三千吴军被砍杀了千余,其余大半都跪地投降了。
“将军,给您留的羊腿!”诸葛岩翻身下马,接过拓跋胡义递过来的呲呲冒油的羊腿。
“让弟兄们饱饱吃一顿!营中财物分出一半,分与众将士!”
“将军英明!”
“但是都不准揣了银子当个地主老爷霍霍了,都派人送回家里”,诸葛岩笑骂一声,“让严不疑派人来,把受伤的弟兄和这里的粮饷、辎重都运回南中。”
“将军放心,咱可不是当财主的命!”一众将士围着篝火,分食着篝火上的羊肉、馕饼、鱼干,炙热的火星迸出,将帐篷里的水汽烤得热络起来。血腥的气息被雨丝压抑着,混入泥水中,只有帐篷里飘出阵阵香气。
“将军,严都尉的人到了”,董寇将吴军营中物资点验完毕,将册子呈给诸葛岩。只见严不疑正领着千余人马和数千民夫装着辎重、粮饷。
蜀军将吴军营中粮草、军械、财物等尽数装车,俘虏押送至蜀汉且兰县境内,将吴军营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诸葛将军,南中山越百姓虽然剽悍好斗,但从未有过如此动静,想不到竟然是东吴人煽动。”严不疑低头拱手向诸葛岩行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将领。
西凉大战以来,蜀中皆传子岩少将军引天雷大破司马仲达,纵横大漠数千里旬月破西凉,丞相叹为麒麟之将。今日见其用兵,确如惊雷闪电,不出五日功夫已擒住滑朵部,奔袭二百里击破吴军大营。
“我听闻百越素来不服吴人,常有叛乱,如今怎会与吴人勾结?”诸葛岩翻着手上的册子疑惑问道。
“此地堆积粟米不下十五万石,财货有上百车,我料或是吴军重利诱之,山越人并未臣服”,董寇在一旁说道。
诸葛岩微微抬起头,“严将军如何看?”
“末将以为吴人此举乃是隔岸观火,其必受了曹魏重金贿赂。若关中之战丞相不利,则吴人可进兵南中断我蜀汉后路;若曹魏退兵,则吴人退守荆州,不损一兵一卒坐收渔利。”
“若只如此便好了”,诸葛岩皱起眉头,隐隐叹了一口气,将一封书简递给严不疑,“此信立刻快马加急报与丞相。”
“将军的意思是?”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虑了”,诸葛岩缓缓起身,挑开帐篷的帘子,看着营地里跳动的点点篝火,两队蜀兵穿梭巡逻着,“只是心里有些不安。”
“将军,此地动静很快就会传到东吴和牂牁城,是不是明日一早就拔营?”阎理低声问道。
“嗯,明日谁愿为先锋?”诸葛岩收回目光,转身回到帐篷中,看向雷铜、拓跋胡义、陆由等人。
且说赤水河畔大火传到建业,孙权召诸近臣商议。原来孙权接到魏主曹叡及诸葛亮书信,权衡再三无意合兵北伐,且因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