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文鸳偷袭夷陵东城墙,眼见成功,却被陆由三箭射落,蜀军援兵夹攻,只能跳江撤退;文鸳身受重伤被亲兵救上岸,文钦得到战报偷袭失败,爱子重伤,连忙鸣金收兵。
文钦翻身下马,冲入帐中,凑到昏迷不醒的文鸳身旁,“医师呢?医师在何处?”
“将军,少将军流血过多,仍在昏迷,需立刻止血敷药,静养数月。”
“可有性命之忧?”
“少将军身体强健,方才老朽把脉,少将军脉象虽虚浮乏力,却无性命之忧。”
“如此便好,速速去煎药。”
文钦转身出帐,召见各将,收拢三军兵马,设置警戒兵马,主力休整准备明日再战。
北面五十里,十万大军正在按部扎营,曹爽唤来华歆、陈泰诸将,商议进兵之事,问道:“夷陵距此不过五十里,文钦进兵已经数日,却不见战报传来,是否用兵不利?”
“都督勿忧,据城中细作探报,夷陵守军不过万余人马,文钦乃是百战老将,其子文鸳悍勇无比,待都督大军进至城下,想拿夷陵已是囊中之物也”,陈泰不以为意拱手道。
“夷陵城池虽小,却倚靠荆山、长江险要,易守难攻”,华歆却上前劝低声道,“且吾听闻蜀汉之荆州诸将诸葛岩少年英姿战功显赫,此城恐不易取之。”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曹爽起身道,“若如此,我大军当速速进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全力攻之,一举而下。”
“都督英明,兵法云十则围之,倍则攻之”,华歆继续说道,“夷陵依托荆州三郡之地,如先锋兵马攻城不利,都督可遣大军分兵攻击夷陵城西、城东,甚至渡江偷袭城南,举全军之力猛攻夷陵,而后南下荆南三郡。”
柴桑城郡守府,陆逊也收到了魏军大举南下的军报,忽听得士卒来报,“都督,有川蜀使者在府外求见!”
“川蜀使者?魏军十五万兵马南下攻夷陵,他们还有心思来我柴桑。”
“都督,蜀人莫非是来求援的?”身旁副将问道。
陆逊点了点头,起身见一人入殿来,呈上诸葛岩手书,“奉镇东大将军诸葛岩之命,向贵国荆州都督呈上手书。”
“听闻贵国镇东大将军诸葛岩年少成名,纵横南北未尝败绩,前番破我东吴大军者便是此人。如今魏军大举压境,当飞书成都求援,为何传信我?”
“属下不知,将军有言,都督见此信便知。”
陆逊接过书信,缓缓展开,只见其上寥寥一行字,“不日擒曹爽于城下,请都督观之”,陆逊面上没有半点波动,屏退众将,将书信递到身旁。
“父亲,诸葛岩此言何意?”年轻的陆抗捏着诸葛岩的书信,不解问道。
“你看呢?”
“实力悬殊,蜀军荆州兵马抵挡魏军尚且捉襟见肘。我听闻长沙、武陵、零陵三郡蜀兵尽数北上防守夷陵,防备空虚,我料此人不过是虚张声势,防备我军趁混战之时袭击荆州侧背。”
陆逊笑道:“随我去那夷陵一看便知。”
“父亲要去夷陵?”
“点齐水师战船、兵士,多备弓矢、炮石,随我西进夷陵。”
而在成都丞相府中,荆州急报诸葛亮,张嶷、杨仪等人星夜前来,同时关中魏军退兵的消息也已送到案头。
“丞相,魏主图穷匕见,看来关中乃是佯攻,所图乃是荆州。”
“我军新取荆州,子岩将军兵马不过五万,魏军全军来攻,东吴耻于丢失荆州虎视眈眈于荆州侧翼,应立刻派兵增援”,杨仪手指向南中,“国中已无兵马,南中叛乱既定,是否从南中抽调兵马北上?”
“伯约北上汉中,有西凉新兵三万,若命其东进上庸、新城威胁魏军右翼,亦可牵制魏军主力。”
“牂牁、越嶲郡新募兵马尚在整训,不习战阵,即使调派恐怕于眼前战事无益”,诸葛亮摆了摆手,“西凉新兵开拔方数日,尚在武威,远水不解近渴。为今之计,只有我亲赴关中,望子岩可据守险要抵挡魏军三个月,我将调拨大将领兵去援荆州。”
又二日,文钦督战各部兵马轮番攻城,北城墙、西山岗哨皆激战不止。至午后时分,魏军本阵北面,有大军前来。
“将军,都督主力兵马前来,中军已到城北五里处!”
不等文钦前去拜见,忽又有快马来报,“将军,江面上有大批战船杀来!”
“战船?难道是蜀军水师?”
“看旗号并非蜀军,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