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司马懿阴谋浮现,暗中传令王昶整备兵马,等待吴蜀交兵之际南下。诸葛岩接纳夏侯霸一行,在太守府设宴,宴中又有魏使求见。夏侯霸以为诸葛岩设下鸿门宴,言语相斥,文鸳怒而冲入殿中。
只听得文鸳立在殿中道:“吾与主公力战贼兵,虽败退至此,尚有精兵数千,皆是敢战之士。何故轻视与我,欲效司马老贼?如此失却天下志士之心,吾为将军不取也!”
诸葛岩无奈摇头,缓缓起身笑道:“诸位莫急”,走到夏侯霸身旁请其入座,从怀中掏出司马懿及王昶书信递给夏侯霸,“将军请看。”
夏侯霸不解其意,结果两封书信细细看过,惊道:“司马老贼欲以豫南要地换取我等性命?此贼灭我曹氏之心甚切也!”夏侯威、曹末、文钦听到夏侯霸之言,也愣在席间。
“豫南要地,将军欲以吾等易之否?”
诸葛岩为夏侯霸斟了一杯酒道:“夏侯将军莫要多想,我将此信示于将军,便知我并无此心。”
“那将军的意思是?”
“司马氏不知忠义为何物,荼毒天下”,诸葛岩将酒递到夏侯霸面前,“我愿与将军结下君子之约,若将军功成之时奉大汉为主,我愿发兵取豫南三城赠与将军,助将军号召天下义士共击之。”
如果说司马懿、王昶书信的内容让几人吃惊,那么诸葛岩的话就如同晴天之雷,将夏侯霸几人彻底炸蒙。
夏侯霸一心复仇,但兵败汝南之后,知道除了投降蜀汉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已经做好了寄人篱下忍辱负重的准备,但是诸葛岩的话不止是要相助复仇,还将豫南要地相赠,形同割据。
“将军此言当真?”
夏侯霸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接过诸葛岩递来的酒樽。
“我愿与将军指天盟誓”,诸葛岩肃然道,“若将军立志诛杀司马氏,功成之时归服大汉,我大汉镇东大将军诸葛岩立誓,豫南三城及襄阳一战魏军降兵两万皆赠与夏侯将军,大汉男儿绝不食言!”
夏侯霸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起身立誓道:“吾以夏侯氏、曹氏亲族之灵起誓,吾等子弟当以诛杀司马氏为志,功成之日退出朝堂,皆为大汉臣民,若有违背当受天诛!”
于是诸葛岩扣下魏使,分派陈到水军五千,张苞、雷铜各领骑兵三千,并文钦、文鸳二将,领兵东出襄阳,趁夜取了豫南枣阳、义阳、光州三城,交予文钦手下兵马。随后诸葛岩又在襄阳城中释放此前俘虏的魏军两万降兵,归还一应铠甲、兵刃,将城中军粮万斛分出一半,皆送到夏侯霸军中。
夏侯霸整编降兵,自领讨逆将军,以夏侯威、文钦为副,曹末、文鸳为先锋,领兵马二万五千,号称六万,向荆州、豫州、扬州、关中及青州各地散发讨逆檄文,历数司马氏悖主篡逆、幽禁幼主行径,号召曹氏宗亲、旧部同讨司马氏。
诸葛岩送别夏侯霸于襄江,夏侯霸以剑相赠,垂泪道:“我主蒙尘,宗族毁坏,国中不见来助者,唯有将军馈以兵马、城池。将军信义无双,此乃家父所传佩剑,名唤七星龙渊,请将军纳之!”
“司马懿老成谋算,此去艰险,夏侯将军保重!”二人于船头拜别,夏侯霸领兵马登岸,奔义阳去。
待入城来,见张苞、马衡、阎理、雷铜众人皆在,欲言又止。诸葛岩自顾自将龙渊剑放在腿上,示意众人落座,“你们可是疑惑我为何厚赠夏侯霸?”
马衡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将军,若咱们将夏侯霸留下,号召曹氏旧部来降,可省去咱们好些麻烦,何必放虎归山,让其割据要地?”
“是啊,况且咱们还费力出兵给他们取了三城,要是咱带人留在义阳,给咱两万人马,定给大将军取了汝南来!”雷铜坐下取过烤肉,塞了一口道。
“阎理你呢?”
“末将以为大将军认定夏侯霸只有复仇之力,没有割据之才,其取数城之地、兵马数万,可动摇魏国军心、朝臣,胜过其在我军中。”
“不错”,诸葛岩擦了擦手,抽出剑身,缓缓道:“襄阳一战,本将最大的收获除了这座城池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这般值钱?”雷铜凑上前来。
“吴都督陆逊邀我于江上,言道其未取荆州非为不能,实乃无利耳。”
阎理猛地明白了什么,“大将军思虑我不及也!取下豫南三城定然引得东吴来攻,届时两国交兵,司马懿趁机南下,恐怕不止保不住三座城池,连襄阳也会被牵连。”
“不错,况且我部兵马不过五万,守住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