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虓被吓了一大跳:“你这是要造反啊。”
“这怎么能是造反呢?贾氏不除,我司马家危矣!”陈襄义正辞严道。
司马虓沉默不语,脸色凝重,似乎在经历着巨大的思想斗争。
“我记得武皇帝在世时曾说过,宗室虽众,但真正值得信任者并不多,范阳王是其中之一。”陈襄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反正死无对证,就瞎编呗。
”武皇帝真的说过这话?”司马虓一脸狐疑。
“武皇帝亲口对我说的,我难道还敢捏造吗?”陈襄脸不红心不跳。
“武皇帝待我恩重如山啊,先王去得早,若不是武皇帝眷顾,我如何能走到今天呢?”司马虓忽然有些伤感。
眼看司马虓开始动摇,陈襄决定再无耻一回,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叔祖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
“当年,很多大臣都认为我父皇不够聪颖,难以继承大统,但武皇帝对我喜爱异常,认定我可以光大司马家,所以才坚持将父皇立为太子,以期将来有一日将皇位传给我。”
司马虓又愣了一下,再次上下打量了司马遹一番,感叹道:“这个传闻有可能是真的。看你今日之所为,确非常人。”然后沉声道:“也罢,为了司马家,我司马虓豁出去了。”
陈襄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跪倒在地,哽咽道:“叔祖今日之义举,司马家幸甚,天下幸甚。叔祖日后必是我司马家的周公,泽被千秋,名垂青史!”
司马虓被拍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声道:“殿下言重了,殿下言重了,这是我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