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死。”王敦轻蔑道。
“赵廞易灭,益州难平啊。”司马遹感叹道。
“殿下此话何意?”司马虓道。
“你们知道益州流民怎么来的吗?”司马遹不答反问道。
“还不是从雍州跑过去的。”王敦立马接道:“当年,氐人齐万年叛乱,梁王和赵王两个庸才几年都搞不定,以至于叛军越来越多,百姓被逼得没办法,很多就跑到了益州。”
“是的,这就是所谓的连锁反应。”司马遹点头道:“如今,赵廞是依靠流民起事的,以他的本事,控制得住流民吗?就算朝廷平定了赵廞,这些流民又如何安置呢?”
“殿下的意思是,这些流民才是心腹之患?”司马虓道。
“当然。”司马遹斩钉截铁道。
“殿下未免有点多虑了。”王敦不以为然道:“只要朝廷派一得力之人前往益州,未尝不能快速稳住局面。所谓流民,不过是想混口饭吃,益州地广人稀,几万流民还是养得起的。”
“处仲言之有理。但问题是,朝廷有这样的得力之人吗?“司马遹反问道。
听到这句话后,王敦愣了一下,许久没有说话。
看着他这样子,司马遹突发奇想,如果王敦没有逃到河内,又恰巧被朝廷派到益州主持大局,他会不会就此控制益州,并在之后成为一个割据军阀呢?
以王敦的能力,给他一个合适的舞台,还真的可能给你演一出大戏。可惜,谁也无法预知未来,更没有重来的机会,一切都只能停留在假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