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让于陵丞如此咄咄逼人呢?”李毅坐好后,继续道。
“其实,李公并没有做错,李睿乱臣贼子,确实该杀。”司马遹有些违心的安慰道。
“老夫确实有罪啊。”李毅苦笑道:“之前,老夫也是这么想的。但自从越石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安定了宁州,让百姓安居乐业,老夫就意识到了自己当年的草率。”
话说到这个地步,司马遹也不好再为李毅开脱了,字斟句酌道:“纵观古今,对于异族作乱,历来是剿抚并用,只剿不抚确实需要付出更大代价,还有可能激起更大的反抗,但一旦成功便是一劳永逸。只抚不剿看似能马上消弭风波,却也有可能留下隐患。”
“殿下所言甚是,老夫当年就是不懂得安抚,以至于酿成大祸。”李毅道。
“殿下放心,臣一定会安抚、控制好于陵丞,不会给他再次作乱的机会。”刘琨也插话道。
“这些天,老夫想了很久,为了宁州百姓的安宁,终于做了一个决定。”李毅一脸沉痛道:“这些年来,洛阳屡遭变故,朝政不修,纲纪废弛,老夫痛心疾首。但自从听说殿下的所作所为后,深为殿下的英明神武和爱民之心所折服。所以,老夫决定将宁州托付给殿下。”
“李公过誉了。李公坐镇宁州多年,本宫岂敢反客为主?”司马遹连忙推辞道。
“天下虽大,有德者居之。汉季有陶恭祖(陶谦)三让徐州,老夫难道还不如陶恭祖吗?”李毅笑道:“况且,老夫的身体自己知道,时日无多了,此事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