遹快步上前将其扶起。
司马颖虽名为司马遹的叔叔,实际上比司马遹还小一岁。但正如司马乂所言,如今的他早已不复当年风采,脸色苍白,身形消瘦,脚步虚浮,精神面貌不能与司马遹相提并论。
“臣当年有眼不识泰山,不仅未能襄助殿下,反而处处和殿下为难,今日一见,只想当面向殿下谢罪,还望殿下念在先帝情分上,给臣一条生路。”司马颖哽咽道。
司马遹一愣,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不会以为我今天是来杀你的吧。
“十六叔言重了,那些荒唐往事本宫早已不放在心上,十六叔又何必再提呢?”司马遹握着司马颖的手深情道:“当年,咱们仨可是一起长大的,少年情谊,本宫岂敢忘却?十六叔尽管放心,只要本宫在一日,绝不会让十六叔有失体面。”
“殿下大恩大德,臣感激涕零。”说到最后,司马颖泪流满面,司马乂在一旁好言安慰。
好不容易安抚住司马颖,司马遹指着他旁边的一位中年儒士道:“这位便是卢子道卢公吧?”此人年约五十,相貌古朴,落落大方,颇有古人之风。
“臣卢志拜见殿下,殿下宅心仁厚,臣铭感五内。”说完,卢志只是长揖了一礼。
“好,卢公果然是义士。”司马遹淡淡道,又问起他身旁的一个年轻人道:“这位是?”
此人年约二十多岁,相貌端正,目光温和,身形挺拔,颇有乃父之风。卢志见司马遹问起,连忙道:“回殿下,这是在下的犬子,名谌,字子谅。”
“哦,原来是子谅。”司马遹沉吟道:“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卢公和刘越石是连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