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军败绩,惟卓独全众而还!诸位大可放心,我为主帅,保准叫那妖道毙命此城!”
董卓昂首,再次牵起王
耀,大步就朝帅帐行去,边走边吆喝:
“拿酒烧肉!今儿要喝个痛快!”
“都别给某家藏着掖着,放开了喝!啥也别担心,有事某家全担!”
众将见状也不再劝,纷纷笑着摇头,快步追了上来。也是好久没尝酒水,有主帅背书,今宵喝个痛快倒也无妨。
……
申时夕食,酒过三巡。
众将摇摇晃晃,胡喝海吹,此刻将官都有些醉了,说起话来都没了顾忌。
“狗日的阉党!我们在前方拼死拼活的剿贼,他们京都享乐还不够。”
“竟索贿不成,就献谗言!”
夹起一筷子烤肉,虞谦狠狠咀嚼,怒道:“卢帅鞠躬尽瘁,竟背上涉嫌通敌的罪名,阉党!恨不得食其肉!”
“可不是。”
屯骑将秦鳞痛饮一杯,满面涨红、醉醺醺道:“陛下也是偏听谗言,卢公那么贤良的忠臣,又立下赫赫战功,因为太监一句话,就给拿囚车抓了去?”
“这难道不正常吗?”
越骑将陆远挑挑眉,接话:“陛下还唤张让为阿父,赵忠为阿母呢。”
“皇帝称太监父母,你敢想?”
此话一出,即便醉酒,也没人再敢接声。众将默默饮酒,眼中尽是讥讽之色,有此国君,天下不动乱才怪了。
十来个校尉摇头叹息,五名将军一个劲饮酒,很快又谈起新的话题。
董卓没发声,好似喝醉了一般倚在桌案上,但耳朵偶尔会微微竖直。
王耀见状轻抿米酿,心中颇有感慨。
他吃了口异常爽脆的秋葵,那粘稠汁液与酱汁混合的味道,甚是美味。
这董卓,绝非后世记载的那般愚蠢。倒也是,真没手段怎可能白手起家,真愚蠢又怎可能和那么多豪杰博弈?
不过后期大权在握,失了心智罢!
称得上一句枭雄。
又是几轮酒水,众将有些迷糊,全都告辞而去。王耀也是起身,抱拳准备道明离意。而没等他开口,董卓却坐直了,笑着让他对案而坐、共食共饮。
王耀见状略有诧异,暂且照做了。
一时间,偌大个帅帐,仅剩董卓王耀二人。四目相对,董卓饮酒。
咚——
将酒水一饮而尽,董卓把酒樽用力
砸按在桌案上,神情有些阴沉。
王耀心头猛跳,眼神却很平静。
“刚刚某家来时,见到北军大营旁边一个小军寨正在拆营,是你麾下乡勇吧?你要离开北军,分头作战了?”
“是的,耀正欲与大帅请辞。”
“大帅因此动怒?”
“并非此事,你走是对的,留在这当马前卒?还有,别大帅大帅了!”
“太生分,叫我董叔就行。”
听闻此话王耀诧异,董卓却是再饮一杯,微笑道:“我为并州刺史时,与你父亲莫逆之交,你我两家是故识。”
“我和你大兄二兄关系都很好,就你这小子,天天逛青楼见不到面。不过看样子,你也是幡然醒悟喽!叔告诉你,玩玩就好,切不可沉迷于其中。”
“待你有权有势,啥女人没有?纵是皇后,嘿,也不是说没可能。”
听见这话,王耀眼皮抽搐,也确定了这董贼是自己人。若非跟老爹莫逆之交,真说不出这种大不韪的话来。
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叫董太师一句叔,王耀怔了怔,感到有些梦幻。毕竟不是学史的,董卓不是凉州人么?咋还在并州当过刺史,老爹也没讲过。
猝不及防多了个叔,王耀笑容满面,亲切道:“董叔,为何发怒?”
“给人当了垫脚石,焉能不怒?”
又是一口闷酒,董卓囫囵吞了一块蹄膀,怒道:“这军帅袁家想要,袁绍刚刚响应何大将军的辟召,官职倒想要好的,但没资历怎么行?张角被围广宗,而卢植刚刚又被撤掉,如此良机……”
“袁家怎可能放过这功劳?”
王耀听声皱眉,疑惑道:“既然袁家有想法,叔您又怎么成军帅的?”
“张角残军已是困兽,镇压有功,也不会太大。你董叔我戎马半生,名望比不上皇甫嵩朱儁他们,本事却差不多,这是有目共睹的,我要是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