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昔日的同族不知从哪搞来许多攻城器械,想要将他诛杀在这临河城。
游牧部族不擅攻城,本来作为守方于夫罗胜券在握毫无战败的风险。
坏就坏在临河是个城门都不太坚固的破城,坏就坏在北匈奴居然还有井阑。
外因叠在一起,使得原本的优势无限缩小,也叫于夫罗心中有些担忧。南匈奴原本就比北匈奴弱小,但也只弱一点。
纵使双方野战,凭借战术得利甚至可以五五开。问题在于己方刚刚被汉军偷了老巢实力大减,也由此沦为附庸。索性投降的早,南匈奴还是保全了半数实力。可是作为附庸,他们还有协防义务。
除了临河县,远在最西面的三封县也要驻守。这无形之中又将只有半数实力的南匈奴再次分
化为两支小部族。
他于夫罗领三千勇士驻守临河,而右贤王去卑则率两千勇士驻守三封。
本就兵微将寡,再经这么一分化,自然就完全不是北匈奴的对手。
眼下若非占据守城地利,且坚信一定会有援军,于夫罗早就跑了。
不过即便决定抗衡,也很难从他脸上看出顽强斗志,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
“王上,依叛军速度看来最多三日就能组装完器械,是否出城干扰一番?”
“守城尚且难守,岂可自投罗网。这城门一开,只怕是有去无回啊。”
摇头拒绝了侍卫长的提议,于夫罗叹息一声。他倚靠楼柱望向天边的残阳,只恨自己最初不够重视。倘若在王耀率军回到晋阳时,他就严防死守提高警戒……
如今处境是否就会不同?
那时真蠢,明明王耀被汉庭委任为朔方郡守,他定然是想入主朔方的。
为何自己就是没重视?
一开始就将门户防得密不透风,王耀苦攻无果自会知难而退,自己就能安逸的住在王城享乐,哪来这么多糟心事。
唉——
再次叹息,于夫罗回过神来。
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晚了,抛却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守住城比什么都重要。
若临河城破,世上便再无南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