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为三大块,西部中部东部。每一部都自立有可汗,而每部下面都还有许多想当可汗的头领。步度根之所以能击败诸多对手继承中部可汗,靠的就是这千余铁甲近卫。可以说对于他而言,这些卫士甚至比领土还重要。
“其他三营的人在哪?”
“是都死了吗!?”
听着东面越来越响的喊杀声,扶罗韩面露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
冰冷雨水落在他头上,没能化解其躯体中的燥热,只叫人更加烦闷。
“东营已破,汉军直冲王帐,其他三营到底在干什么?”
“是长反骨了……都叛变了么!”
步度根闻言没有说话,也没制止发狂的兄弟,此刻他同样非常愤怒。
派亲卫去调兵已有片刻,只听着汉军喊杀声愈来愈近,却迟迟没见到援军的身影,是其他三营都死绝了?
此战后自
己一定要严惩三营主将,这种速度是会害死人的。
“不对。”
一直在旁闭嘴噤声的利祥忽然开口,顿时就引起步度根两兄弟注视。
“若说西营头领栋清与大汗不对付,有意延缓救援,那北营之左部大人焕海、南营之头领阿浑兀都是大汗亲眷,绝不会放任王帐被袭而坐视不管……”
“此刻三营都没有动静……不好!不准如同东营那般也被袭了,只是战局更恶劣没能传递出消息来!”
此话一出,步度根与扶罗韩皆是神情大变。辅政大臣虽年迈,话说的倒中肯,其余三营大抵是真出事了。
步度根面色阴沉,攥紧双拳不知在想什么。扶罗韩却是左顾右盼面露惊恐,只感觉四面楚歌到处都是危险。
“利祥大人,依你看来该当如何?”
双眼紧紧盯着利祥,步度根脸上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大人素来多智,如今我东营失陷,其余三营情况未知,你觉得该当如何?”
利祥闻言眉头一挑,瞬间领悟可汗的意思。不就是想让他来负责任罢,这也无所谓,自己老矣名声不重要了。
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勇士。
“王上,如今局势不利于我,还是趁早撤走吧!被合围住就晚了。”
“嗯,此言有理,就这样吧。”
步度根轻轻颔首,心中松了口气。
他虽然略有智略,但胆气这块确实差了些。尽管面上无多波澜,可只有步度根自己清楚,他隐藏在宽大甲裙中的大腿正在微微颤抖,可能是冷也可能是怕。
表情可以伪装,身体反应却很真实。
摇头叹息,步度根在侍从帮助下爬上战马,高呼一句撤退便率先开溜。
扶罗韩和利祥紧随其
后。
那千余精锐卫士得令也没有出声,齐齐上马追随可汗而去。
不过眨眼间,刚还满是人头的王帐外已是寂静无声,再不见人影。
然而没多久便有几名卫士折返而来,他们冲进王帐中,迅速将步度根遗留在帐内的几名美貌姬妾当场砍杀,又点了一把大火,这才马不停蹄朝大部队追去。
……
鲜卑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在步度根离去不到半个时辰,南北两面都有援军赶来。可看到被烧黑的可汗大帐,这些拼死杀出的援军就崩溃了。
至于西营离得最远,在得知敌袭后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而全营上马前来支援王帐时就撞见了逃来的可汗。
西营头领栋清刚要上前行礼,就被步度根的近卫给拿下斩杀。
两人素来不对付,放在往常那还没什么,可眼下形式绝不容内乱。
故此,不管栋清忠诚于否都不重要,直接将其斩杀即可根除后患。
虽然仅凭猜疑就乱杀将领乃是军中大忌,但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步度根整合了西营三千轻骑,队伍瞬间壮大。他没有选择回头战斗,而是丢下不知数目仍在血战的部下,率军沿西营门跑了。此战他胆气尽丧……
一出辕门,就往北方疯狂逃遁。
他被神出鬼没的汉军打怕了,直至现在步度根都不知道这么多汉军是从哪里杀来的。回想起原先猜测,王耀或许真是天佑者,自己不想再与之敌对。
他只想回到草原。
而营落中还在顽抗的鲜卑残部,听闻王帐被烧可汗跑路的消息,士气顿时降至冰点。该溜的溜,实在走不了直接跪地,没人愿意再与汉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