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
的难民队伍,本欲劝之阻之,不忍见贫苦受诓骗而远行。”
“直至乡老递来一封公文。”
阎忠脸上露出些许自嘲,摇头:“看到那公文上的郡衙大印、太守官印,忠方知这号召并非奸人作祟,竟真是从朔方传出。不过那时虽眼见为实,在下却还是不信县伯能够如此宽仁。”
“这么多无主之地,您大可以买置农奴耕种,又何须分给这些难民?故此我认为您必有其它所图,待遇也绝非说的这般优厚。但今朝前来朔方,途中所见所闻都印证您先前号召无有虚假……”
“忠羞之愧之。”
王耀闻言淡淡一笑,拂手道:“官不与民争利,确实让人难以置信。”
“先生不必过多挂怀。”
感觉阎忠有些太过自来熟,王耀反而不说话了,他闭嘴噤声静待下文。
不知道为啥,眼前这明明是个凉州名士,却给他一种后世传销骗子的感觉。倒不是气质有啥猥琐,纯粹是对方初次见面就太过热情,给人骗子的感觉。
“嗯……”
见王耀正襟危坐就是不说话,阎忠一时间也不知如何继续。
两人对坐沉默片刻,还是王耀率先打破了僵局。对方毕竟是个名士,而且一来就夸赞自己,要是一言不发多少有点失了礼数,就且先客套客套。
熟络一点再看看他想说啥。
“先生先前可在皇甫公帐下做事?”
“正是,任职幕僚十
年之久。”
“噢?十年?”
王耀闻言肃然起敬,对案前这位名士的看法大为改观。虽然皇甫嵩在董卓乱政后就默默无闻了,但在此之前的这几十年里,这位老将军都是威震华夏的大人物。如果他想,跺跺脚整个大汉都要随之颤几下,很可惜皇甫嵩看似刚强……
可对权贵的欺压只会逆来顺受。
他要是硬一点,想灭杀十常侍轻轻松松,便是何进也不敢造次。
不过不管怎么说,皇甫嵩都是汉末前期朝廷的王牌大将。而在其帐下任职十年的阎忠,自然也绝非无能之辈。
“先生能在皇甫公帐下担任幕僚,还连续出谋划策十年,定是才德兼备之人,今日得以相见,幸会幸会!”
见王耀忽然热情起来,阎忠显然有些无措,当即手忙脚乱的连连摆手,言语县伯实在过誉。
察觉到阎忠很腼腆,王耀顿时乐了,先前骗子的感觉也荡然无存。
这种内敛的人,能一见面就大夸特夸自己,该不是另有所谋,纯粹是真心觉得他王耀做的好,这并非恭维……
而是发自内心的。
一时间,王耀对阎忠的意图真正产生了兴趣。
“先生在皇甫公帐下任职十年,为何年前离职而去?莫是皇甫公待您不好?”
“非也,皇甫将军待我极好。”
面露迟疑,阎忠忽然拱手道:“不知县伯如何看待十常侍及何大将军?”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