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城上叛军无不怔神,旋即不可置信道:“义公将军?”
“说的可
是义公将军!?”
徐孝见状嘴角上扬,当即点头确认。他手指城下军阵,认真答道:
“正是,尔等没看到那大纛旗吗?”
“不是,你是说城下官军主将,是那位与伯安公齐名的义公将军?”
伯安是刘虞的字,王耀在仁德方面,如今已与这位汉室宗亲相齐名。
“是的,就是那位义公王将军。”
面对叛军们的逼问,徐孝表现得异常镇定。他从怀中摸出代表自己身份的特制令牌、那块刻有‘戎边新军,中军乙部甲曲庚屯屯将徐孝’的小铜牌,向周围賊兵一一展示。
“我是义公帐下新军屯长徐孝,此次随军出征平叛,被赵雲将军选为使者进高柳城劝降,将军说了降者不杀。”
一席话道出,城上一片哗然。
叛军们好奇的盯着那精致的小铜牌,想接过来仔细瞧瞧却又不敢。面对寻常汉官他们满腔愤恨,可如果对方真在义公帐下做事,那却又是他们尊敬的对象。
开玩笑,王耀何许人也?他剿匪是真剿匪,不是杀可怜的农民凑数那种,而是真去搜寻打家劫舍的贼寇来杀。
虽然自己现在也是賊,但代郡叛军并不认为自己真的是賊。
他们都是大汉子民,只是被昏君逼得走投无路罢了。对待爱民如子为难民主持公道、为地方除去匪患、为国家收回朔方的义公王耀,叛军是无比尊敬的。
“义公不是在朔方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代郡?”
“他们好像从七里乡那条道过来的,这可不就从并州而来么……王姓纛旗,并州而来……说得通,说得通了!”
“莫非城下真是义公将军!?”
士兵们交头接耳,随着不断肯定,脸上也不自禁露出笑容。既然官军主将是王耀,那自己这条命就算保住了。
义公体恤贫寒,即便对象是叛军,也是不会轻易痛下杀手的。
王耀接收降兵,从不杀俘还颇为优待这人尽皆知。相传去年那伙进犯并州的白波军战败,王将军他非但不杀俘虏,还给这些降兵安排了活计,虽不能自由离境,可吃饱穿暖比自己过得还好。
说实话,代郡叛军羡慕的紧。
听说王耀组建新军,还从那伙白波降兵中
挑选千余青壮,这可就完全洗白了。
从匪寇变成有编制的正规官军,这种华丽变身可不多见。
这也叫全天下几乎大部分叛军都希望遇见王耀。投诚非但性命无忧,还有锦绣前程,肯定比每日担惊受怕要强。
代郡叛军自然不在例外。
“贵使,你是说城下官军的主将……是那位义公将军?是那位年前刚被封为临戎县伯的王耀王将军?”
立刻将长剑收回鞘中,张然态度已然转变。他一边唤亲兵前去烧茶,一边迎着徐孝前往城楼中小坐。
如果下边真是王耀,没啥好说投降便是。起事这十来天他就没睡过好觉,除了最开始的三天,后面几乎每日醒来全是坏消息。统领万军绝非易事,尤其这两万军队还是由底层农人临时编成,战力低下就不说了,还很没规矩。
属下汇报情况,张然听到最多的就是缺粮和内讧。
他麾下农兵来自代郡本地以及旁边的渔阳郡。这些农人同乡报团,每个县甚至每个亭之间都有私怨。如今落草为寇又缺粮食,誰都不顺心就容易私斗。
常常因为几筐稻、几句口角,两个县的农兵就会械斗到头破血流。这类纷争接连不绝,叫张然心力憔悴。
对于起事他早已后悔,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而如今义公王耀的到来,毫无疑问给了他另一种选择。
……
“嗯?您是担心假冒?”
“将军不必担心,天下誰人胆敢冒用义公之名号?你且看官军望台上那位银甲战将,便是义公麾下的赵云将军。”
“他仅凭一匹白马一柄亮银枪,即可在千军之中来去自如,纵有锐士保护,取敌将首级亦如探囊取物。”
作为落魄贵族,徐孝属于新军中文化人的第一梯队,性子也比较沉稳。
看着略显犹豫的叛军首领,徐孝微微一笑,非常清楚对方在担忧什么。
他牵着张然的手,温声道:“义公何许人也相信将军不会不知道,去年白波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