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杀伤力。然而一句‘糟心的’,已是刘虞刮肠搜肚能找出来最恶毒的词汇了。
“幽州朔方,临戎县伯。”
“临戎,破虏,莫不是……”
喃喃念叨,公孙瓒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位临戎县伯是誰。
县伯听起来好像不比陈王,可实际两者势力相当,甚至王耀还要更强。
开玩笑,公孙瓒当然听过这位县伯的名号,隔壁出了个家喻户晓的义公,誰能不知道。其实公孙瓒早就关注起王耀,两者同为豪门贵族出身,都是容易被人忽略的小儿子,叫他颇有同类之感。
从去年王耀出并州讨賊打了几场胜仗开始,公孙瓒就注意到他,其无往不利一路崛起,也叫自己为之振奋。
王耀是楷模啊!
豪门小儿子们的领军人!
“王将军,久仰久仰啊!”
快步上前,直接选择性无视了上官刘虞,公孙瓒朝王耀抱拳行礼。
他虽然一贯厌恶出身高贵者,但凡事都有特例,王耀不在此列。
“我亦久仰公孙将军,今日一见,
将军果真是性情中人。”
感受到公孙瓒的激动与热情,王耀没摆谱,当即拱手抱拳,标准的进行回礼。
“将军先为书佐,后举孝廉为长史,巡逻所带骑兵不过数十人,恰遇数百胡骑怡然不惧,您带队冲阵杀伤数十人,竟以十倍之差取得大胜,乃真勇者也!”
“听闻那一战之后,幽北鲜卑诸部无不胆寒,再也不敢越过关塞。后来您接连升官,直至如今的降虏校尉,虽然职务一直在变动,但屡战屡胜这点从未改变,您真是我大汉的晓勇上将啊!”
一席略带吹捧的话语道出,听得公孙瓒心花怒放,嘴角都快拉到耳朵根了,看待王耀的眼神也友好到了极点。
真是没想到啊,义公居然这么了解自己!为长史时巡逻那事,公孙瓒自个都快忘了,没想王耀竟如此清楚。
“哈哈,谬赞,您谬赞了!”
“上将当不得,真当不得,我虽晓勇但还当不得上将之称。”
“刚听将军言语久仰,瓒还以为是客套话,没想到您是真的知道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名气这么大呢!”
见公孙瓒非常高兴,就差搂着自己称兄道弟了,王耀心中也很乐呵。
像这种出身微末的性情中人,那结交起来可太轻松了,夸几句好话就完了。
不经意间,王耀发现因自己和公孙瓒相谈甚欢,刘虞表情好像有些复杂。
不过发现归发现,理解归理解,王耀也没有停止结交的想法。
虽说刘虞对他态度很好,自己也非常敬佩对方,但这不代表他要为刘虞而冷落别人。乱世没好坏这种区分,只要不是太过残暴,都可以交好。
当然即便交好,对方往后要是做事太出格,那该怎么对待怎么对待。
起码就现在来说,公孙瓒非但不算残暴,还是
为国守边疆的忠良。
“你虽是性情中人,也莫要一直再笑下去,这么多人看着……”
“还是稍稍收敛些吧。”
瞟了眼忘乎所以的公孙瓒,刘虞脸色不太好看,冷冷哼了一声。
“咳咳,辽东一路赶来乘马太久,适才有些头昏,叫诸位见笑了。”
听见刘虞刻意重提‘性情中人’,公孙瓒老脸微红,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做属下的那般顶上官,并非光彩之事。
如果只是跟低能上官待一起,性子上来顶了也就顶了,但王耀可在这呢!想想最开始阴阳怪气的模样被对方全程目睹,公孙瓒就有些无地自容。
临戎县伯这么看重自己,他给对方的第一印象却是丑态,却是小人嘴脸……
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王耀刚开始一句性情中人,并没叫他感到有歧义。但现在经刘虞这么一说,公孙瓒心中忽然暗道不好,感觉王耀说那话时可能真在暗讽他不尊重上官。
一时间想着补救形象,公孙瓒对刘虞的态度也愈发好起来。
只见这位素来桀骜不驯的白马将军满面笑容,朝刘虞躬身笑道:“适才头昏略有胡言,还请刘公莫要计较。”
“贵客当前,我等还是别在这城口说话了,还是赶紧进城庆祝吧!”
刘虞闻言默然,旋即轻轻颔首,也没有再摆脸色。
因为降虏校尉守护边疆的特殊性,公孙瓒及其部曲,其实是有些独立在幽州军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