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这要是其他家,见自己到来绝对会热情招待,尽可能称兄道弟拉上关系,将这份拜访炒作得人尽皆知……事实上来田家之前,王耀已拜访了几家豪强,他们就是这样做的。他们得到背靠义公的名头,而自己也得到受地方拥戴的美名。
如此有益于双方,可谓之双赢。
而田宏就不太一样了,他说话太过小心谨慎,也就显得有些官面生疏。
“哦?您是说贤才?”
“正是!”
抿了口茶,王耀笑道:“我听说您族里有位名叫田丰的郎君,他自幼聪慧,初被太尉府征辟、荐为茂才,后被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不知现在这位郎君……”
“可在族中?”
田宏闻言神情一怔,旋即就见王耀放下茶盏,无比诚恳道:“像田丰郎君这样正直的人,耀向来敬重。如今我率部南下平叛,帐中正缺贤才出谋划策,不知家主可否
劝这位郎君助我?我先任他为新军中主簿一职,往后优先升拔。”
“定保他一个锦绣前程。”
“咳,将军所言的这位郎君,正是犬子。”注视着真切诚挚的王耀,田宏心思顿时复杂起来,不过刚开始那会陌生的疏离感,倒是瞬间烟消云散了。
其实田宏虽然老实,但毕竟田家家大业大,祖上也出过响当当的人物,由此在巨鹿这一带,他家自然是手眼通天。作为田家家主,不论他田宏性格如何,都该底气十足,毫不露怯。
之所以如此,也是坏在这儿子身上。儿子田丰少年聪慧,幼年时就很多事看得比他还清,由此颇得自己喜爱。借助家族势大,田丰长大受到征辟,很快就被选为侍御史。本来贤德有能还有背景,可谓前途无量,但田丰偏偏嫉恶如仇。
他愤恨阉党胡作非为,迫害贤良,一怒之下直接弃官回家,这一整反响不小,自然也就被宦官们所忌恨。
虽然作为豪强有权有势,但面对阉党田宏还是选择退避,这两年他家行事低调处处示弱,宦官这才没有报复。可经此一遭,田宏已经习惯谨慎做事。
“哈?原来您就是田父啊!”
王耀大笑,有些意外。
而田宏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下,轻轻点头道:“嗯,我就是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