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您要是染上了风寒该怎么办!那样我等可就成了广牧的罪人了!”
“大人快快回府罢!”
“您的好意我等心领了!”
“诶,诸位快
快网鱼,何必理我?”
对于众人的劝阻,刘备并不在意,他摆摆手,笑道:“你们网你们的,我网我的,这有甚相干?勿要再劝!”
“那您捕捞所得,切莫分予我等。”
“诶,这又是什么话?我刘备身为广牧县尉,享义公将军给予的俸禄,吃喝不愁,又哪里缺这两尾鱼?”
“捞上来分予诸位,这会让本尉感到心安感到充实,这有什么可说的?”
“大伙赶紧网鱼,莫要徒耗这大好光阴,勿要复言!”
见刘备冷起脸,一干渔民无奈摇头,也只得各自网鱼去了。不过在他们内心深处,则对县尉也更加钦佩了。
毫无疑问,义公将军是爱民如子的青天大老爷,而刘县尉,则是大老爷下边同样仁民爱物的小老爷。
能在王郡君的统治下生活,是他们的福分。而能在刘县君的治理下生活,该是前世烧了多年高香的福报。
望着一众渔民散去,刘备嘴角上扬,发自内心的感到快活。
没什么事情能比牧领一方更让他有成就感,虽然事必躬亲很劳累,但感受到百姓真挚的爱戴,便会使他浑身的疲惫瞬间散去。身为汉室宗亲,刘备认为让民众康乐,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职责。
再苦再累,也是他该做的。
身旁的百姓尽数散去,刘备抄起渔网就要开始捕捞。广牧自然资源很贫瘠,除却自己开发出来的手工业以外,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这条大河了。
这一年来刘备常常捕鱼分给贫苦,也练得一手撒网技巧,比起老渔民也毫不逊色。就在他寻找合适的抛网位置时,余光却忽然瞧见一支马队正缓缓行来,刘备见状大为疑惑,当即停下动作转头望来。
因为背靠大漠的缘故,很少有商队会前来广牧。在外来者极少的形势下,刘备实在想不出本县哪里有如此规模的马队。
“玄德,这一年真是辛苦你了。”
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话音入耳,刘备浑身一颤。他赶忙抬头,果不其然在那全副武装的马队之中,有一张年轻而富有威严的面孔,这张面孔的主人,也主宰着整个朔方的方方面面。
“义,义公将军!?”
看清王耀的面孔,刘备又惊又喜,他屈膝就要下拜,心中也甚是遗憾。
伯爷怎么来的如此悄无声息,若自
己事先知道,那定要换上最破旧的衣物,用上最憔悴的神情来劳作。
倘若早有准备,刘备保准王耀看得大为震撼,为他的艰苦朴素而落泪。
可惜时光不能回转,人生道路更没有重来的机会,刘备固然惋惜,也只能伏拜道:“不知义公来此,下官有失远迎!”
“玄德这是做什么?快快免礼!”
王耀翻身下马,当即快步上前将刘备扶起。尽管刘备没有刻意表演,但就他现在这副模样,依旧让人动容。
堂堂一方县尉、代行县令,虽然说大也不是很大,但也足以养尊处优,只要想他完全可以成为一方土皇帝。但刘备并未如此,他没有披戴官袍,只是穿着和贫民一样劳作的麻衣,脚上也不是舒适华丽的锦鞋,只有一双满是泥泞的草鞋。
以前的刘大耳还是挺白的,虽然率部征战四方,但他没被晒黑。
然而眼下刘备说实话很黑,这明显是经过长时间的日晒雨淋。坦白说,王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东汉不是没有好官,任何朝代都有为民做主的青天老爷,但爱民归爱民,老爷还是老爷。
能如此接地气、毫不摆架子耕耘在一线的地方主官,王耀还是第一次见。
难怪刘备能以草根出身抗击曹孙,甚至只差一步就能恢复祖宗基业。这样实干的人无论放在任何地方任何时代,都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进入广牧,本伯听见最多的就是玄德你的名字,刘县尉与民同乐深入人心,为广牧的繁荣做出了巨大贡献!”
紧紧握住刘备的双手,王耀环视四周发现动静围来的民众,铿锵有力道:“刘县尉事必躬亲爱民如子,这些本郡都看在眼里,从今日起,升刘备为广牧县令,正式统领广牧军政大权!”
附近渔民刚刚上前,便听见王耀那句中气十足的‘本郡’,当即一个个神情大怔,旋即立马伏跪在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