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以为然,张举都不会说出来罢,毕竟主事的是张纯,在军事这块他这个外行就不指手画脚了。
“杂兵的命也是命,如果伤亡太大,对全军士气都有影响,即便可以补充,可那对于军中氛围也起不到用处。”
“别人只会记得我军的败绩,就算攻下一两个城池,死亡数万军兵,你觉得传出去好听么?外人只会觉得我军是乌合之众,就是强征进来的新兵也不会
安定,时时刻刻都害怕沦为牺牲品想要逃跑。”
“事到如今,你可还见到几家将杂兵视为消耗品的叛军存在?黄巾何其强大,可大部分渠帅就是抱有这种想法,致使军中上下不合,这才被官军轻易击破。”
轻轻抚须,张纯肃声道:“别把别人当傻子,你对他们什么态度,别人都感受的清清楚楚,你体恤军士爱戴下属,士兵们自然忠心追随,而倘若你将他们视为马前卒,视为铸就大业必不可少的牺牲品,他们肯定不会与你一条心。”
“黄巾之敗,也大抵就敗在这里,不然张兄真的以为凭借皇甫嵩几万兵马,还真能大破数十万黄巾賊不成?”
“自古以来,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你要相信这绝非一句虚无飘渺的谎言。”
“想成大事,就要与全军上下休戚与共、荣辱与共,而绝不是牺牲某一阶级。如果这都做不到,还是别起义,乖乖在乡里做大汉朝的顺民罢、忍受苛捐杂税的剥削,起码不会有事敗身死的风险。”
张举闻言面色发红,一时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张纯说话虽然难听,但确实有他的逻辑与道理,张举实在找不到反对的观点,除了乖乖接受,也没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