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只有那几万旧部会随他顽抗到底,其余大多杂兵看到形式不对,很快就会溃逃。”
“就算是往高了算,我军也最多折损六七千人,其中大多还是幽州军。”
说到这时张飞挑挑眉头,
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只觉得王耀定会被说动。
莫说是他,便是周围的将校们例如张扬于禁,也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早在上月,王耀就将半数军士留驻在幽西三郡。此次南下入冀,镇压军的主力已经由并州军转为了四万幽州军。
幽州军是打完还要归还回去的外人,死伤多少重要么?能用别家军队的士兵来立下属于自己的功劳,实在是天赐良机,自然要专挑功劳多的硬仗来打,至于幽州军是否会死伤惨重,这需要考虑么?
“并州军如何,幽州军又如何?”
让大多新将意外,又合乎不少旧将预料,王耀断然拒绝了张飞的提议。
“无论是哪里的军队,无论它究竟隶属于誰,只要在此刻由我来指挥,那便是我的军队。军中上下无论将官还是兵卒,也都是我王耀的泽袍兄弟,岂有幽州军不是本伯嫡系就可以多加死伤的道理?眼下他们既然将性命托付于我……”
“本伯就一定要对得起他们!”
“我心意已决,翼德勿要复言。”
一席铿锵有力的话语道出,当即叫一众将校感慨万千。
赵云星目闪烁,俊朗的面庞上满是佩服,只有这样信奉义理的明公,才值得他肝脑涂地托付出身家性命。
高顺面不改色,却也是轻轻颔首,他很少表露看法,但这不代表他就没有自己的见解。他是个很正统的人,自然也不会希望主家不把幽州军的性命当回事。
要说首次随军而行的鲍信,那见到这一幕直接就是喝彩了。早在泰山时,鲍信
就以宽厚爱人得名,不是说他见不得阴谋诡计,只是他绝不会期望自己效忠的主家是个坑害友军牟取己利的小人。
只要由自己指挥,那就是泽袍兄弟,就一定要对得起他们……
说得好啊!这方才是义公啊!
感受到将校们的爱戴与敬仰,王耀微微一笑,并没有太过在意。
邀张纯前来正面决战,实则却据坚而守,严格说来这确实是使诈,不合乎自身义公将军的名号。
不过诓骗些打家劫舍,搜刮起贫民百姓毫不手软的賊寇,也没什么不符合道义的,传出去对自己也没有影响。
但不体恤幽州军,拿友军将士去打硬仗博功名,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嫡系部队,效忠于自己的兵那肯定要体恤。不是说折损了再招募就是,忠心耿耿之人,肯定是能少死一个算一个。
而没效忠自己却由自己调度的友军,虽然不用像嫡系那般过份爱惜,但同样也要遵循尽量减少折损的大原则。至于张飞字里行间里的那种小心思,要想成就大事就绝对不能这样做。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都已经交由自己来指挥的部队,不知比那些陌生军队要亲近自己多少。幽州军完全有可能在未来转化成效忠他王耀的铁杆嫡系,如此背景下还惦记着那点战功实在是蠢。
不过张飞不知道自己的战略规划,提出这类建议也情有可原,没什么需要指责的。但终究还是格局太小眼光不够长远,现在幽州军看似是别人的军队,可当自己执掌幽州后,不就是自己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