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梯!”
狂奔之下,数百步距离转瞬即逝,不出预料徐晃第一个来到城下。
此刻每一次呼吸都有泽袍死于战场,徐晃没有废话,在身后亲兵快步上前搭上云梯后,便立马单手持斧向上攀爬。
一众亲兵见状立马跟上,非但是徐晃所在的梯子,便是左右新搭好的四根云梯上也攀满了装备精良的亲兵。
“速速攻城!随将军速速攻城!”
紧随徐晃之后,密密麻麻的賊兵也迅速赶到城下,见先锋大将居然亲自爬梯甚至还攀在最前边,无论杂兵还是精锐都一下子士气暴涨,云梯刚一架好便争先恐后的向上攀爬,看起疯狂极了。
“賊寇上梯了!垒石,垒石何在?”
“金汁,快把金汁端来!”
尽管早就预想到了賊军爬梯的场景,可当这一幕真正映入眼帘时,还是叫许多守军惊慌失措。
先前賊军远在城下千步之外,再怎么呐喊咆哮也听不清楚,虽然同样可怕但也就那样。可当他们架好云梯,距离自己不过一段上下高度的距离时,那咆哮怒吼就非常骇人了。
城上的幽州兵可以清晰瞧见賊寇们狰狞的表情,那布满血丝的眸眼溢散着滚烫杀意,叫人不寒而栗。
虽然賊兵武具粗陋甚至可以用破烂来形容,半
数賊兵披戴残破皮甲,其中不少还是官军制式,而另一半则连这象征大于实际的皮甲都没有,瘦削的躯体上裹着一件单薄的麻衣就算完事,风一吹衣服贴到身子上,还能瞅见肋骨的轮廓。
但这又有何妨?刀利即可!
那一把把满是缺口的单刀上沾满了污秽的颗粒物,也不知是土壤还是粪便。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只要被这种附带腌臜之物的兵刃划出一道伤口,即便没有伤到要害,也极有可能感染而死。
幽州兵在家乡都有亲眷,多年未经战事叫他们变得贪生,若非得死敌人也要换成精锐才是,倘若死在城下这些玩命的泥腿子手上,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不过即便再不愿交战,面对步步逼近的敌賊,幽州军也只得开始拼命了。
“垒石,垒石!弓箭掩护!”
“弓手后撤,枪兵刀手上前接替!”
“继续攒射!往高了射!”
在一众将校调度下,城墙上的弓手们纷纷向后退去,而持握刀枪的步卒则大步向前,将锋口指向了云梯顶端。
旁边还有不少军士拾起堆放在角落的垒石朝下丢去,把倒霉蛋砸得头破血流。而弓手也没有尽数退走,留下了些许射术好的精锐,他们贴着城墙探出身去不断发箭,将向上
攀爬的贼寇接连射杀。
“死!”
在官军刚刚组织起防御体系之际,最先上爬的徐晃也攀到了云梯顶端。
瞟见防卫这具云梯的几个官兵神情慌乱,仿佛在意外自己为何爬得这么快,徐晃嘴角上扬,左手攥紧梯臂,右手则抡动大斧就是猛然砍出。
“把他戳下去!”
官兵动作倒是迅捷,稍一怔神便反应过来,三个枪兵举枪就刺,可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一记重斧之下,三名向前探来的枪兵两死一重伤。受伤那个在惯性作用下狠狠砸倒在地,胸口有一道可以窥见脏器的巨大创口,此刻正在不断往外喷血。重伤的官兵没有惨叫,他已经痛到昏厥。事实上伤到这种程度等同于死亡,就是华佗在场立刻施救也无力回天。
枪卒年轻的生命,要不了一盏茶的功夫便会彻底消逝,他不会再醒来,而是在休克中死去。
“啊!”
见賊寇如此生猛,一个照面便叫他们这块减员三人,余下的几个刀盾手都情不自禁后退了两步。
这转瞬即逝的良机徐晃岂能放过,在守军震撼退却之际,他手脚并用两三步便跃至城墙上。脚踏实地后,叛将便感到浓烈的庆幸与自信,没有多话,他双手抡斧就朝左右砍杀。
徐晃生得高
大魁梧,粗壮的臂膀肌肉盘虬,沉重的梨花开山斧在他手中时而四平八稳时而大开大合,灵活多变毫无阻塞感,没有半点属于重兵器的迟钝。
四面围来的军士也算训练有素,列着小阵不断朝光膀大汉进攻。然而那刀枪剑戟在徐晃的开山斧下都显得软弱无力,往往他们还没出手,賊将便抡斧杀来,那巨大的力道官兵根本无法招架,眨眼便被破了阵势,瞬息便徒消几条性命。
当然这也是暂时的,如果继续围杀下去哪怕只是一刻钟,那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