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天老爷,我祝您永享富贵啊!”
……
看着台下跪倒的大片乡民,听着他们哭嚎着讲述着各自的冤情,崔琰神情变化不大,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而周荇却已是咬紧双唇,眸里仿佛有着实质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即便他也出自豪强,但此刻仿佛有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剑,已经在冥冥之中斩断了他与出身阶级之间的联系。
“恩相,您做得对,那些豪强家主都该杀!就凭他们做的这些事,全
给他们抄家灭族了也一点都不为过!”
崔琰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手,台下一直关注着前者的带队小校见状立马示意麾下配合。一时间维持现场秩序的数百军兵全都整齐划一的以刀拍盾,同时用力跺脚,沉闷的声响顿时响彻云霄。
乡民们听声见状登时捂住嘴巴,可声音可以抑制,心中的悲痛呢?
“本官姓甚名誰并不重要,你们只需知道我是隶属北域都护府新设监察府的监察官。而这所谓的监察官,也就是常人口中的酷吏,专门与世家大族作对的酷吏!从今往后,只要豪强胆敢触犯律法胆敢不听官府指示,我辈酷吏就会出手。”
“从今往后,你们会经常看到听到我们的事迹,无需去问我们是誰,我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那就是监察酷吏!”
“如果你们非要感谢,那就感谢义公将军!监察酷吏由义公将军所设,而义公将军平生所愿就在于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故此你等表达谢意的最好方式就是好好生活,遵律守法,做好自己的本职即可。”
此话一出,全场尽是感恩戴德与啜泣声,崔琰也没有多说的想法,他扭头望向那七八口装满借据田契的大箱子,佐官周荇见状立刻意会,当即指示官兵们将箱子给全部开启。
“豪强为了兼并土地不择手段。”
“来人,将所有的借据全部取出来当众烧了!至于田契,就以黄巾作乱为分割点吧,中平元年以前还不算太乱,时间也太过久远了。”
稍稍沉吟,崔琰道:“翻看徐氏184年以后的账目,再把当地治所的土地账目也翻出来一一对照,中平元年之前徐家的土地抄为官府所有,之后新增的土地,则尽数归还给原有农户,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人已经不在了,就划给他们的子嗣亲眷,要是整户人都没有了,就分给有青壮劳力却没有家田的贫苦人家罢!”
这一席话道出,全场哑口无言。
紧接着,便有惊天动地的欢呼声爆发而出,乡民们涕泗横流仰天长啸,真是一个个感恩颂德欣喜若狂。
在这一刻,整个天地仿佛都只剩下三道高呼,无论维持秩序的军兵如何大喊,都压制不住这疯狂的热情。
“义公将军万岁!”
“监察府酷吏万岁!”
“北域都护府万岁!”
“义公将军万岁!”
“监察府酷吏万岁!”
“北域都护府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