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进攻力量,要想攻克我方防线,岂不是痴人说梦?”
此话一出,满帐都是
颔首而笑。
一众谋臣文士全都是满面云淡风轻,觉得王耀太过狂妄,己方就算是在现有基础上什么都不做,便可以高枕无忧。
瞧见这般景象,袁绍也受到感染,脸上也随之露出一抹笑容来。
王耀这厮实力虽强,却未免有些太过猖狂。他要以寡敌众强行以十二万攻二十万,那便战罢!袁绍也不介意就此打破王耀的不敗神话。
听闻许攸之言,只有辛毗眉头微皱,有些百思而不得其解。
王耀风评一向很好,其过往的种种事迹都在说明他不是一个狂妄自大之人。
如果对方召集了三十万大军,在此基础上选择浩荡攻来,辛毗不会意外。可现在总共就调集了十二万兵马,还分成两路进军……就连许攸这种蠢物都能看出如此薄弱的进攻力量难以突破兖州防线,素来多智的王耀还看不出来么?
怎么可能!?
还有王耀麾下的谋臣虽然不多,但似如荀攸毛玠,那都是足智多谋之人,他们作为王耀忠心耿耿的谋臣,岂会眼睁睁看着主公犯傻?难不成王耀一时变得狂妄,其麾下的幕僚们也全都瞬间变得愚蠢?
这不可能!其中必然有诈!
“主公,王耀素来多谋,岂会如此不智放着大军不用,硬生生用较少的军队来攻坚呢?须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是人?其中必然有诈!”
“军师实在多虑了。”
辛毗话音刚落,袁绍都还没发声,许攸便挑了挑眉头,淡淡道:“您就是太过聪明了,不管什么事情都分析的太过,先前杀郭图如此,眼下则更是如此。”
“我曾见过王耀两面,第一面是在颍川,当时他领军正在归回并州,途径颍川时因为受到地方士人络绎不绝的拜访,故而在此留住了几日,我当时见他这么受欢迎,故而也跟着去拜访了他。此人长得倒是堂堂正正,只是脑子不太好用,身为世族子弟,居然满心都是那些底层贱民,甚至还言语黄巾乱賊也是被逼无奈才反?我呸!黄巾賊子就爱攻袭豪族,豪族子弟居然还为乱賊辩解?当时我就愤而离席,和我同去的都跟我一起走了。”
“善!”
“王耀此人,就是这么个背离世族的小人,真是又蠢又坏!”
“许大人做得对!”
听闻此话,帐中一众谋臣们全都为许攸大声喝彩。
说实话,王耀坐拥四州,跟眼下只有大半个兖州的袁绍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样,究竟最后是何等结局,其实他们都早有预料。
就算北域都护府首战失利,也完全可以组织起大规模的二次攻势。届时大军压境,袁绍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
之所以兖州方面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出逃,主要还是因为对手是王耀。倘若都护府换个君主,这些出自豪族的谋臣们非但会出逃,甚至还会直接倒戈投去北方。毕竟就眼下看来,北方实力最强,北域都护府是最有可能笑到最后的势力。
不倒戈,要对抗到底,完全是因为阶级矛盾。毫无疑问,王耀是背叛自身阶级的叛徒。他不仅将治下四州的豪族们打压到了毫无存在感的悲催地步,甚至还修改选官制度大办官塾,要选取平民百姓出身微末者为官,彻底断绝世族把持权力的天下大格局。
面对这样一个背离自身阶级的人,出身豪强世族之人自然是深恶痛绝。
在王耀选官新制传出后,几乎全天下无时无刻都有豪族子弟在咒骂王耀,在诅咒他遇见意外。兖州豪强临近都护府,自然对邻居冀州青州发生的种种变化最为清楚。他们从骨子里就极度抗拒着王耀,他们的家业势力都在兖州,为了保全己身,他们绝不会容许王耀入主兖州。不管是誰都可以,但不能是王耀这厮。
因为有这层因素在,所以即便袁绍杀郭图让众臣子感到有些寒心,却在经过深思熟虑后,依旧没有多少人选择出逃。
没办法,他们没有选择。袁绍必须顶住,他必须将王耀隔绝在外。
“第二次见王耀是在冀州府高邑,那时冀州还是王芬王公掌权。王公礼贤下士对待王耀给足了礼遇,可王耀呢?从头到位就只顾吃喝,对王公的招揽不为所动,最后我去请他加入共谋大计,誰知这人竟然畏手畏脚一副懦夫姿态。那时我便知晓了,所谓的义公将军不过就是个怂货,他那么大的名声,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罢!”
言至于此,许攸满面不屑、他展臂而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