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小声对阿强说:“强哥,我们快走吧,这地方太邪门了。”
阿强却不以为然:“怕什么,有了这些金子,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他转身走向后屋,阿虎无奈地跟在后面。后屋堆满了各种杂物,阿强在里面翻箱倒柜,阿虎则在门口紧张地守着,总觉得背后有一股寒意袭来,让他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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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能拿走的东西一股脑儿地装进袋子,然后像两只受惊的野兔,匆匆逃离了小区。一路上,我都在暗自庆幸今晚的行动如此顺利,阿强烧毁配电箱的计策简直是神来之笔,整个小区瞬间陷入黑暗的混乱之中,保安们像没头的苍蝇般乱作一团,哪里还有心思去留意我们这两个在黑暗中穿梭的贼影。可当我不经意间回头看向阿强时,却惊恐地发现他正试图将骨灰倒在地上,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制止他:“强哥,使不得啊!你都抱了这么久了,不如让我来帮你拿一会儿吧。”其实,我内心深处是因为家中尚有年迈的老人,对这骨灰莫名地怀有一丝敬畏与同情。阿强歪着头想了想,大概也觉得这骨灰坛确实有些分量,足有二三十斤,便顺手将它递给了我。我趁他不注意,偷偷地将骨灰倒进了我事先准备好的口袋里,阿强瞥见了我的小动作,却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未多说什么。
回到我们那阴暗潮湿的据点后,阿强便马不停蹄地开始联系黑市的买家。我则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心中既充满了对财富的期待,又被一丝不安所笼罩。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阿强满脸喜色地告诉我东西都出手了。然而,当我看到自己分到的那可怜巴巴的一点钱时,心中不禁疑窦丛生。阿强解释说这次的买家极为刁钻,狠狠地压了价,但我心里却隐隐觉得他在糊弄我,可又不敢明言。
然而,从那之后,我的生活便如同被恶魔诅咒了一般,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与混乱之中。每当我回到家中,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我,家中的物品似乎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触碰过。起初,我以为这只是自己过于紧张而产生的错觉,可这种感觉却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强烈。直到有一天晚上,我正疲惫地躺在床上酣睡,迷迷糊糊中,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入我的骨髓。我猛地睁开眼睛,借着那如银纱般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了一个令我永生难忘的恐怖景象——一个满脸苍白如纸的老头正静静地站在我的床边,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哀怨与仇恨,死死地盯着我。我吓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慌乱地打开灯,可屋内却空无一物,只有那惨白的灯光在寂静中摇曳,仿佛在嘲笑我的恐惧。
从那一夜开始,我便陷入了无尽的噩梦深渊。每一个夜晚,我都会梦到那个阴森的灵堂,梦到那个被我倒出骨灰的老头在黑暗中如幽灵般缓缓浮现,他那干枯如柴的手如同一把夺命的镰刀,直直地向我伸来,嘴里还念念有词:“还我骨灰……”我的精神状态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下迅速崩溃,整个人变得憔悴消瘦,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半个月后的一个午后,我正躲在家中,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试图逃避这一切。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雷鸣般响起,我打开门,只见几名警察面色冷峻地站在门口。原来,老人的家人在骨灰被倒的地方悄悄安装了监控,将我们那晚的恶行看得一清二楚。我被带到了警察局,在那里,我看到了老人的家人。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悲痛的火焰,那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我的心底。我深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于是,我颤抖着双手,交出了一直保存着的骨灰。或许是因为我在最后关头保护了老人的骨灰,老人的家人最终并没有对我穷追猛打,只是要求我接受法律的制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在警察局里度过了一段漫长而又煎熬的时光后,我终于被释放了出来。然而,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早已变得陌生而又可怕。我听闻阿强在这期间彻底疯了,他像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孤魂野鬼,在街头巷尾四处游荡,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有个老头在紧紧追随着他,要他偿命。最后,他被人们强行关进了精神病院,在那一方充满绝望与疯狂的小天地里,继续着他的噩梦之旅。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去精神病院看望阿强。只见他蜷缩在病房的角落里,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头发乱如蓬草,仿佛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看到我进来,他突然像发了疯的野兽一般扑过来,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那力度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