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明看到一个黑影,一路追踪到这里,跳进客栈就不见了。”陆仟十分肯定地说道,看起来不像是说谎。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仿佛那黑影的踪迹确凿无疑。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随后又齐刷刷地看向秦川。这下,秦川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大家都有理由怀疑他趁着夜色杀死了秀秀,偷走了玉玲珑。说不定他逃回来的时候,正巧被秋老三看见了,才狠心杀人灭口。
唯一的问题是,从听到惨叫声到大家跑出客房来到大厅,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要换衣服的话,的确有些难度。
“秦大人,对不住了,看来我们必须搜一下您住的‘地字三号房’。”大理寺右寺丞房开源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事到如今,他也是骑虎难下。他深知此事棘手,若不搜,难以服众;若搜出了什么,又怕得罪了秦川,还有上头的人。锦衣卫千户王叮咚则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溜得快,把(秦川)这个烫手山芋丢了出去。
秦川打心底里不舒服,这明显就是栽赃陷害,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反正自己心里没鬼,坦坦荡荡,于是镇定地说道:“好,搜就搜,反正了我什么也没做,怕什么!”他的眼神坚定,毫不畏惧众人的怀疑。
“既然这样,那就得罪了!”说完,大理寺右寺丞房开源示意州府捕头陆仟上前,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地字三号房走去。房开源不愧是个老狐狸,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搜出点什么,又不是他动的手,可以把一切责任推给陆仟;如果什么也没搜到,那就更好了,他就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柳飘飘这个人比较胆小,又不喜欢看热闹,所以刚才根本没有去大厅,一直待在房间里。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动静,马上一骨碌爬起来,看见房间里突然跑进来一大票人,色迷迷地看着她,不由得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胡乱闯进女孩子的房间,太过分了。”她的声音清脆而愤怒,带着几分娇嗔。
此刻柳飘飘羞红了脸,她只穿了件贴身的衣物,一副出水芙蓉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怦然心动。她的肌肤如雪,长发如瀑,眼神中满是惊慌和羞涩。
“对,对不起,柳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陆仟不明就里,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看见了不该看的,脸一直红到脖子,吞吞吐吐地说道。他的眼神慌乱,手足无措。
秦川怪自己大意,没有想那么多,急忙脱下外套,给柳飘飘披上。他的动作温柔而体贴,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其他人鱼贯而入,这是一间简单而朴实的客房,房间不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一张木质单人床靠墙摆放,床上铺着素色的床单,整洁而干净。紧挨着床的地上铺着一张凉席和一个蒲团。显然秦川睡得地上。床边有一个小巧的木质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盏破旧的油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对面是一扇木质窗户,挂着淡雅的窗帘,微风拂过,轻轻飘动。窗边有一把简单的木椅,可供你闲坐观景。房间的角落里立着一个木质衣架,可挂放衣物。整个房间虽陈设简单,却给人一种宁静舒适之感。
除此之外,就这剩下秦川和柳飘飘的包袱,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一点儿银两,还有就是火铳和锯剑,也就这么点儿家当,还能有什么呢?
“怎么样,什么也没有吧!”秦川两手一摊,耸耸肩说道。他的表情轻松,仿佛在嘲笑众人的无端怀疑。
这下轮到陆仟骑虎难下了,毕竟他初入官场,没有房开源那么老奸巨猾。他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房开源见状,赶紧找台阶下:“啰,啰,我就说秦大人是什么人呀!你们怎么不相信人呢!乱冤枉好人。还有你,到底看清楚没有,要是胡乱指认,看我回头不把你革职查办。”他的语气严厉,试图挽回局面。
陆仟明明看见黑衣人闯了进来,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虽然秦大人这里暂时可以洗脱嫌疑,但是我亲眼看见凶手进了客栈,也就是说这里所有人都有嫌疑,每一个房间都得搜!”事已至此,他的眼神坚定,毫不退缩。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锦衣卫和六扇门,只要他们没意见,其他人哪敢吱一声。
锦衣卫的人平日里横行惯了,一般情况都是他们随便搜查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把手按在绣春刀上,就等着王千户王叮咚一声令下。但是王叮咚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心里当然清楚要以大局为重,于是强忍着怒火点了点头。锦衣卫都点头了,六扇门还能说什么呢!房开源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接下来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