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夫柳琴科在楼梯旁松开了陆舒,在一楼东侧的走廊上,举起手中步枪向两个冲进大楼的武装分子士兵射击。
一发子弹击中士兵的脑袋,另一发击中了后者胸口,那个被击中胸口的士兵翻倒在地,不再站起。
看来后续冲来的这群人并没有装备防弹衣,这让帕夫柳琴科松了口气。
西里斯只是立柏亚的南方军阀,防弹衣这种东西在他们手里应该也是稀缺物资,不可能人人都有。
但他喘息未定,又是四五个武装分子冲进大楼,如同扑向江堤的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没等帕夫柳琴科再次开枪,从一楼东侧和帕夫柳琴科遥遥相对的位置出现一抹沙色身影,密集的弹幕笼罩住那几个突袭者。
被解救的治安部队终于开始投入医院大堂的战斗,这让帕夫柳琴科压力大减。
“走!”看到自己头顶的楼梯也有治安部队士兵涌下来,帕夫柳琴科急忙拉住要向突袭者开枪的陆舒,朝楼上跑去。
虽说在刚才的战斗中陆舒表现还行,甚至一度用三十发子弹打出二十五发上靶的好成绩,但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水平如何。
新手也许能用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蒙中几次,但时间一长就会暴露实力。
老手的优点就是战绩虽然不会特别好,但也不会特别差,发挥稳定才是王道。
作为现在唯一还浑身没伤的人,帕夫柳琴科理所应当的要负起责任。
带着陆舒一路跑到三楼,刚才大家还齐聚一堂的那间办公室,此刻已人去楼空。
接下来要干什么,帕夫柳琴科也不知道。
他不是陈骅和奥马尔那种有过从军经历的老兵,不知道遇见战争时身为士兵该做什么,他只是个有些射击经验的战地记者,遇见战斗可以硬上,但没人指挥就成了无头苍蝇。
帕夫柳琴科往右边一看,正好对上被帕夫柳琴科一路拉扯着走,同样茫然的陆舒。
一高一矮两人在原地干瞪眼。
“你们两个,跟我来!”在两人陷入迷茫的时候,一声喊叫从后头传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军官扯过陆舒向外就走,但当他看清了陆舒的面孔之后就发愣了。
陆舒和帕夫柳琴科都穿着治安部队的沙漠迷彩,发色也染成了当地人的发色,再配上手里的武器和防弹衣,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两个尖兵。
但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略显白皙的皮肤和与当地人有些区别的面庞。
“抱歉……”军官发现自己叫住的是两个外国人,尴尬的用嘤语说声抱歉就要走掉,却被帕夫柳琴科一把拉住。
“没事的,请告诉我们可以做什么。”帕夫柳琴科拉动枪机,一颗黄澄澄的子弹从退弹口弹出。
“可你们不是图尼丝人,应该是受我们保护……”这话说到一半军官自己也没了底气,只得转口说道:“你们没必要参与进我们的战争里。”
军官默默揉了一下手腕,刚刚被丛林豹那群雇佣兵区区二十多人追着打,到最后解除武装赶进会议室与医护一起等死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屈辱感占据了这群治安部队士兵的心头,军官眼中几乎要喷出火光。
“没事的,我们都是为了活下去。”帕夫柳琴科望向窗外充斥着枪炮声的世界,向军官伸出右手,“而且我现在很乐意加入一场为反抗入侵而努力的战斗。”
情况紧急,军官也没有什么废话,果断将帕夫柳琴科和陆舒安排在三楼西侧的一间病房里,楼下新来的这群突击者火力很猛,房间里的应急灯光已经被打坏,整座大楼再度陷入黑暗。
当他们要走进去的时候,楼体再次一震,沙土簌簌从头顶落下,帕夫柳琴科和陆舒身上都蒙了一层细灰。
陆舒赶紧扎紧袖口裤管,尽量让皮肤保持清洁。
走进病房,一个伤兵正拖着断臂靠在墙沿,艰难的给手中步枪单手换弹。
佐藤捏着一块棉球,半跪在沙尘横飞的病房里给伤兵处理伤势,利索的擦完一块裸露伤口,用纱布缠了两圈,又拿两节断掉的塑料椅子腿做夹板,给伤兵做了简易包扎。
他旁边是那个救了他另一条腿的医疗箱。
“我亲爱的医生,你也在呢?”帕夫柳琴科观察了一下,举起手中步枪架在窗台上,向楼下开火。
“叫我猹!”佐藤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噢,医生!”帕夫柳琴科射出一枪,被他瞄准的那个武装分子却安然无恙的继续向楼内开火。
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