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奥马尔,给自己换上一套无人认领的休闲装,陆舒回到预定人来取刀枪的位置,把消音器和两件东西放到一起。
像这种扔在病房无人认领的干净衣服,加尔丹医院里有很多。
距离出发还有半个多小时,东西已经收拾完毕,只等佐藤一起出来,就可以上车了。
陆舒重新拾起那把长刀,在空中随意挥舞。
手杖刀凌空挽出刀花,刀光如闪电般划过小巷。
陆舒愣了一下。
以往他也用过这把刀,但感觉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熟练。
难道在那个清醒的梦里所经历的锻炼,都能在现实中得到实现?
不等陆舒多想,巷口传来佐藤的喊声。
陆舒急忙收刀入鞘,重新将其放到角落,跑回民房拿走行李。
佐藤扶着陈骅在客车旁等待陆舒,待陆舒到来以后,三人一起向最后一排走去。
有图尼丝陆军沿途护送,虽然路面坎坷不平,但索性一路都平安无事。
到了嘉贝斯已是晚上九点多,陆舒一行人才发现嘉贝斯港口已经封锁,原因是昨天刚刚发生过一起袭击案,时间就在丛林豹突袭医院的同时。
原本就是因为南部袭击案导致机场封闭,佐藤才计划坐船出海到其他机场,但现在港口也封闭了。
要说两件事没一点关联,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种诡异感。
诡异就诡异在故国行动的策划者似乎早有准备,但又显得很匆忙,要不然不会出现丛林小队来打沙漠战这种低级错误。
四处打听之下,佐藤才从一个同乡那里问到,有一艘名为言生丸的渔船拿到了离港资格,可以在明早出发去马尔他,在那里转机去其他地方会方便很多。
“我问过了,明天只有这趟船能走,船上运的是从当地收来的名贵生鲜,因此言生丸的船主为了打通关节尽快出发,给嘉贝斯海关塞了不少钱。”
稍稍犹豫了一下,陈骅就谢绝了佐藤的邀请。
他也急着走,但是他不用自己费大劲去找船找飞机。
“我就不去了吧,我明天去图尼丝市。”陈骅将一条手机短信亮出,“大使馆有统一安排,我也正好偷个懒。”
佐藤点点头,看向陆舒。
“我跟你一起走吧。”陆舒还是决定跟佐藤一块离开。
陈骅有大使馆妥善安排,陆舒可没有。
不光是没有,他甚至怀疑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汉斯国的通缉犯,有家难奔有国难投。
因为港口封锁,嘉贝斯显得萧条许多,远没有当初西北风号到这里时的繁华。
还是那家旅店,还是那个无精打采的侍应生。
只是这次侍应生显然没了上次那种气势,说话客气了一些。
没办法,嘉贝斯发生了袭击,生意难做了。
能够预想到的是,接下来几周以内,这家旅店的生意都不会很好。
开了三间客房,陆舒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学着陈骅来时教他的那些,给房间里里外外做一遍检查。
确认没有什么问题,陆舒就早些休息了。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今夜,他再次进入了清醒梦。
望着周围的天空、草地,陆舒感到有些奇妙。
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梦境,连续两天在自己身上出现。
走到草坪一角,陆舒手中出现那本佐藤的催眠术手册,开始翻找自己感兴趣的章节。
关于催眠术的章节有很多,但最吸引人的就是那篇瞬间催眠术的介绍。
“通过动作或声音,以达到瞬间催眠的目的,期间施术者与受术者会形成一种奇妙关系,仿若傀儡师在操纵提线木偶一般。”陆舒缓缓念出那段文字,“受术者在此期间往往神志不清,或意识混沌,但存在能清晰剥离受术人意识以达到一心二用的技术,更有甚者,能够消除受术人的记忆。”
陆舒一段段念下去,时而复读,时而呢喃,时而眉关紧锁仔细思考书中含义。
这本催眠术手册更偏向于学术性,里头的东西晦涩难懂,陆舒看完这段章节的最大感触就是……这东西八成就是佐藤的课堂笔记本。
晃过那些杂绪,陆舒开始对照书本回忆与维克多的对话,和佐藤共同审讯格尔乌斯的场面,对比两者在催眠术上的相同点与不同点。
维克多是典型的语言派催眠术大师,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给人种下心理暗示,让他几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