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来到这种地方就没几天,时差都没倒完,白天昏昏欲睡晚上精神无比,虽然刚刚夜幕降临,但陆舒感觉再熬一会,他可就完全不困了。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选择找个合适的机会侵入网络,但现在没有合适的机会。”,孟黎柯有些焦躁,“我还是个半路出家的黑客,原本就是个敲代码的,不要指望我的技术能有多高明,我只是把基础操作练的很熟而已,但我没办法做到像三剑客那样思维灵活,现在这种情况对我来说就是无解的。”
“三剑客是谁?”
“三个鼎鼎大名的黑客,别再问了。”
大公司做出的私人安防系统,安全性能完全可以媲美同级别的一些专用防火墙,隔断方式也很巧妙,被远程入侵的可能性更低。
“那上次你是怎么侵入精神病院的系统的?”陆舒打着哈欠。
“那不一样,那次是因为……算了,我跟你解释这些干什么。”
“或者我们可以买情报?”陆舒补充道。
在加尔丹医院时,他就对黑曜石那句“我一定要宰了那个情报商”印象深刻。
既然情报是可以买的,那就买一个呗。搞清楚怎样刺杀目标,然后按照步骤刺杀他就行了。
“那样代价太高了,因为布局成本的原因,对付这样的一个小富豪需要的情报需要专门采集,而且由于不能多次转手卖钱,价格就会进一步提高,你相不相信基隆坡正府大楼的情报都比这种专门定制的情报要便宜?”孟黎柯解释道。
“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刺杀基隆坡的高官?”
“这不是一码事。”,孟黎柯有些崩溃,“老兄,我发现你不应该叫金丝雀,你应该叫十万个为什么,因为你的哔话一直很多,而且思路真的很清奇,我很佩服。”
陆舒嘿嘿一笑,从沙发上坐起,面带笑容的看着孟黎柯。
心理学真是一门奇妙的学科,刚才只不过是寥寥几句卡在点子上的反问,就差点把这个肥宅逼疯。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真有那么多问题吗?
是的。
他向来不喜欢思考太过复杂的问题,观察情况分析问题不是不行,但那样会很累。
每一次逃命,都是在和无数人斗智斗勇,虽然最后总是能逃掉,但不可否认的是,其中运气占了很大成分,相比之下对于问题的分析,他就显得弱了很多。
“其实我还有一个方案,很简单。”,陆舒双手在空中比划着,“我走到那两个警察面前,问出目标位置,随后直接破坏别墅大门,进去以后把目标控制住,击杀,换装,跑路,就行了。”
陆舒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只要这次跑路不是用出租车就行,而且我要七成。”
“不不不,你这是典型的雇佣兵式思维。”,孟黎柯头疼道,“你要知道当普通雇佣兵一辈子都只能赚小钱,而如果你想要凑够发布悬赏解决你身上那些未解之谜的钱,你要么加入一个顶级的佣兵团,要么成为一个合格的间谍,直来直去的想问题是没有出路的。”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你在这里杀了警察,那就相当于是在和一个国家机器作对,虽然大马警察系统腐败不堪,但还有最基本的秩序,秩序,是不容挑衅的。”
“也许有人能够跟他们作对,但人家可以轻而易举的跑掉,我们会比较麻烦。”孟黎柯这番话语,带有浓浓的警告意味。
陆舒明白这是为自己好,但他不明白的是……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警察?”陆舒无语的看着孟黎柯。
“你又要提你的催眠术了是吧?我承认昨天你的表现很厉害,确实能在不受伤害的情况下控制住他们,但他们是警察,不是你昨天催眠的那几个小角色。”,孟黎柯声音逐渐变重,“他们当中很多人都开过枪见过血,你的催眠术对他们不一定有用。”
“是吗?”,陆舒的笑意并未减退,“那可巧了,我催眠过不少开过枪见过血的。”
次日清晨,别墅门口的两个警察再次换了人,孟黎柯带着陆舒走到附近商场买了几套衣服。紧邻别墅区的百货商场,里头的好东西不可能会少。
奔尼帽和望远镜则是被孟黎柯收了起来。
对于陆舒来说,这些正在试穿的衣服与之前的那两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但站在镜子前一照,感觉立即就和从前有了些区别。
陆舒说不上是什么区别,硬要他说区别的话,那就是感觉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更顺眼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