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孟黎柯有些慌了。
他开始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他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哪一句话打击到了陆舒。
应该……没有吧。
“嘿!”直到电话里传来忙音,孟黎柯才在陆舒面前挥手,像招魂一样唤着陆舒。
“真主保佑你。”陆舒毫无征兆的从嘴里蹦出一句阿剌伯语,没由来的吓了孟黎柯一跳。
看不出来啊,你个清秀矮小的,也做了恐怖分子?
“电话有人接,但不是我的朋友……法克,电话那头还有枪声,不是战场上的枪声,是那种处决的枪声。”陆舒颤抖着锁起屏幕,回想着刚才从电话里听来的一切。
帕夫柳琴科的电话有人接,但不是他本人,不是他本人倒不要紧,在立柏亚兵荒马乱的,手机丢了倒也有可能,关键是接电话的人一上来就凶巴巴的嘟噜了一长串,背景音里还有枪决的声音。
陆舒不会记错,那绝不是战斗里的枪声,那就是枪决的节奏。
如果是前线战斗的枪声,陆舒可能还会放下心来。
在图尼丝他亲眼看到过图尼丝的阿剌伯人是怎样枪决那群衣衫褴褛的败兵的,别说能不能记起来,这种事情哪怕是让人刻意去忘,也是极难的。
这很难让人不乱想。
陆舒没有愣在原地,他开始疯狂的拨打着一个又一个电话。
“喂,陈哥?噢噢,嫂子你好。”
陈骅的电话不是他本人接的,而是一个女声。
“哪位?”女声没有否认。
“我叫陆舒,陆地的陆,舒展的舒,找陈骅,陈大哥,他在吗?”
“老陈午睡了,有事吗?”
“没,就是想他了,行,嫂子我先挂了,唉唉,好好好好好。”
陆舒不想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让陈骅也跟着担心,因为陈骅哪怕知道了这事儿,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
紧接着陆舒又开始拨打奥马尔的电话,这次直接就没有打通。
“现在是格林威治时间凌晨五点,机主可能在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说的,请您在哔声后留言,哔——”
听到奥马尔的电话里传来平静的电子音,陆舒无奈的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只是说没事。
在他所认识的这些人里,两个战斗力最强的都在休息,现在只剩下佐藤的电话了。
“怎么了,嘿,有事跟我说,我能帮一定尽量帮。”孟黎柯在旁边看着陆舒的这通操作,连忙说道。
“没事,我需要帮忙会跟你说,嘿!”
上半句是说给孟黎柯的,那个嘿是给老朋友的。
“莫西莫西?”
听到熟悉的声线,陆舒如蒙大赦。
这四个在图尼丝并肩作战过的老熟人,终于让他联系上了一个。
“佐藤?”
“哪位?”佐藤显得有些警惕,虽然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我是陆·舒马赫,你是佐藤马鹿?”陆舒问道。
“哟西,陆君!别再提马鹿这个名字了,我父亲在给我登记姓名的时候填的是佐藤野郎,那个愚蠢的户政官员给写成了马鹿,我在外头都是以‘彦’为名,这样揭我的伤疤真的好吗?呀嘞呀嘞。”
陆舒听着电话那头玩世不恭的声音,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笑着说道:“马鹿野郎,能听到你的声音真是太好了。”
虽然佐藤的催眠术在控制与迷惑他人这方面费拉不堪,但陆舒觉得佐藤的催眠术应该有自己独到的地方。
他每次听到佐藤说话,总能体会到一股平和愉悦之感。
和佐藤聊了一下关于刚才给帕夫柳琴科打电话的情况,佐藤那边只是沉默不语。
“莫西莫西?”陆舒学着佐藤的话。
“陆君。”,佐藤声音沉重,“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吗,立柏亚南方军阀哈夫遭到了东部武装的突袭,损失越来越大,他现在狗急跳墙想要进攻立柏亚正府军,正府军在盖尔扬节节败退……”
“那和我们的鹅国老兄有什么关系么?”陆舒沉声道。
我是来找你问问题的,如果要谈国际新闻,那还是过会儿吧。
“这就是重点了,陆君,哈夫在盖尔扬俘虏了一批正府军战俘,还有超过十名在盖尔扬进行前线采访的外国记者,其中说不定就有帕夫柳琴科,哈夫现在想用这批记者的性命威胁记者们背后的国家,他想换取金援,这是绑架。是赤裸裸的恐怖主义行动,是对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