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陆舒正要劝佐藤不要太愧疚,却只见佐藤直接两腿一软跪倒在原地,双手伏在地面上做出磕头状。
“卧槽,士下座。”孟黎柯忍不住在后头爆了句粗。
“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不准跪。”陆舒眼见周围的食客都向这里投来异样的目光,急忙把佐藤从地上搀了起来。
“走了走了……”陆舒急忙把佐藤拉到餐厅外,眼看里面的食客依旧盯着这里看,陆舒只好给孟黎柯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孟黎柯随即会意,两人一左一右拉着佐藤向另一头走去,直到走到一家小店门口。
这三人的阵型就像是俩拎着行李的大人在拖着一个哭闹的崽。
“我没事的,你别这么愧疚好不好。”陆舒觉得佐藤这愧疚的模样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
“陆君,我对不起你呀……”眼见陆舒如此大度,佐藤心中的愧疚愈发深重,悲悲戚戚的哀叹道,同时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陆舒身上抹。
再这样下去不行了。
必须得找个机会调整调整佐藤的心态。
眼见着在大马买的高档衣装被人糟蹋成这样,陆舒回想起了在医院的时候,那时候大家和佐藤有一种奇妙的增进友谊的互动——扇耳光。
帕夫柳琴科喜欢呼佐藤的脑袋,奥马尔喜欢扇佐藤的脸,陆舒没见陈骅打过,但估计是打过的。
这个东瀛老男人似乎对于扇他耳光的人,有着一种别样的感情。
于是陆舒就这样朝佐藤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如果你的东瀛朋友心存愧疚,那就给他一巴掌吧,这是增进友谊的一巴掌,是代表宽恕和爱的一巴掌。
啪叽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过,佐藤脸上出现几道红印,看的旁边的孟黎柯目瞪口呆。
真的不怪孟黎柯会感到惊讶,毕竟这种交际方式,实在是过于独特了。
“该死的畜生,你对不起谁?”陆舒面色凶狠的骂道。
“纳尼……”被扇懵了的佐藤在一瞬间摆脱了之前那种愧疚的心态,开始蒙圈了。
陆舒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趁着佐藤懵圈的时候说道:“去吃脑花卷饼么?我发现当地人特别喜欢把各式各样的东西卷进卷饼里,就像我们在加尔丹吃的烤肉卷饼一样,还有鹰嘴豆红汤,你绝对喜欢,机场外还有家酒吧,跟我一起去喝两杯。”
方一说完,陆舒就揽住佐藤的肩膀向外走去,孟黎柯在后面拎着行李急忙跟上。
走在出机场的路上,佐藤感觉自己的脸上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打我脸了?”
“没有。”陆舒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佐藤看着陆舒如此淡定的表情,内心的信念开始有些动摇,但还是坚持说道:“你就是打我脸了。”
“不,我没有。”,陆舒委屈道,“我明明没有打,你却非说我打了,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可……”佐藤回想起刚刚的经历,想继续说点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带着佐藤走在前头,后头还跟着拎行李的肥宅,陆舒一路向外走去。
其实这种调整他人情绪的方式也不难理解……用短时间内的强烈刺激感来覆盖其原本应有的情绪,说白了就是以毒攻毒。
陆舒在佐藤手记上看过很多这种简单的小技巧。
就是使用起来条件颇多,而且使用失败的下场有两个:
一、朋友被扇成傻子。
二、失去朋友。
这里的酒吧很好找——因为包括但不限于禁酒在内的一系列风俗,那些当地人不去的地方往往就是酒吧或者……
看哪人少往哪儿钻就对了。
陆舒发现开锣机场外还真有一家酒吧,就在一条短窄小巷的末端。
三人走进酒吧前的短巷,一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正坐门口在玩手机,看见三个东方人过来,保安不耐烦的伸手一指自己右边的嘤文指示牌,随即继续摆弄手里的手机。
“加油,特种兵!”
陆舒听见保安的手机里传来一句翰语,又看了看保安身上的衣服。
不同于那些时常能在街上看到的宽袍大袖的市民,这个保安穿的是一身小西装。
“每晚六点开放。”孟黎柯念出指示牌上的话,又看了看手表。
现在时间还早。
陆舒从兜里掏出一张绿油油的富兰克林,那位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