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迫击炮,快跑!”孟黎柯挥手拍掉扑到脸上的沙子,来不及升起车窗,一只手按在安全气囊的位置,另一只手把还在工作的笔记本电脑上下一拍,将连接笔记本电脑的线缆与鼠标一齐抱在了怀里,场面显得十分混乱。
“我知道了,我他妈在跑。”陆舒一边快速切换着档位轻放油门,一边强忍住想要回头查看情况的欲望。
此刻陆舒已经开出了上百米,在沙丘起伏的这种恶劣地形之下,能够开出百米已经可谓是神速了,但他还是不放心,又往前开了老长一段才敢停车回头张望。
期间又是一声带有金属嗡鸣的震响响过,过了十几秒钟,远处再次传来一声爆炸,只是这次的爆炸声明显就小了许多。
陆舒回头望去,发现刚才两人待着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没有,反倒是沙丘向敌的那面替他们挨了一发迫击炮弹,数米高的沙丘顶部被削掉了整整一截。
如果两人刚刚还待在原地的话,倒是有可能被挡在身前的尼桑皮卡救下一命,但绝对扛不过第二发炮弹。
没错,刚才的爆炸声意味着对面的那部分武装分子又发射了一枚迫击炮炮弹。
在这种沙丘起伏的地形,迫击炮弹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还是被略微削弱了一些。
想不到这看起来松松垮垮的沙丘,面对炮弹和子弹的时候,还真是一点都不虚。
不过想想掩体沙袋的原材料是什么,陆舒心里也有点数了。
“谢特,噢,老子的圣母玛利亚,如来佛祖王母娘娘,至高无上的真主,三清天尊真武大帝,妈的,回去以后我得给宗教界捐点钱了,我得修修岛内的那几个破庙。”孟黎柯第一次感觉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差点没哭出声来。
“感谢漫天神佛有什么用,你应该感谢我的好耳朵。”陆舒敲了敲自己的右耳,放声大笑道。
刚才被命中心口的那枚子弹吓个半死的是自己,现在被炮弹吓个半死的是肥宅。
相比之下,陆舒还是觉得自己幸运一点。
有的对比,那才能笑出声来不是。
“耳朵?你听到了迫击炮发射的声音?”孟黎柯愣道。
他现在也不甚恐惧了,因为还有更足以令人惊讶的事摆在面前。
“是的,我听到的。”,陆舒点头道,“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隔着好几百米甚至是一公里远就能听到迫击炮发射的声音?太扯了。”孟黎柯摇了摇头。
“不信算了。”陆舒也没心思再费劲解释那么多了,这种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任谁都不太可能相信。
再度开出了上百米远,陆舒又听见了两声震响后,拉动手刹走下车回头张望,隐约能看到几个小黑点攀上了自己两人刚才所在的沙丘。
简化版的步炮协同吗?
陆舒将车门一关,按着短管步枪向车尾走了几步,随后提起步枪瞄准那几个小黑点所在的位置。
提起步枪瞄准一名猫着腰在沙丘中间作之字形行走的步兵,陆舒随手扣下了扳机。
那名步兵却并未如他意象中的倒下,反倒是步兵右侧几米处的沙坡上溅起一缕灰尘。
陆舒皱起眉头敲了一下装载在hK337上的光学瞄准镜。
看来刚才的那套急于奔命的操作,还是影响到了瞄准镜的准确度,就是不知道哪个旋钮被蹭歪了。
许多现代兵器上装载的精密光学仪器,好用是真的好用,娇贵也是真的娇贵。
眼见刚才被瞄准的那个军阀武装士兵并未发现射向他的子弹,陆舒干脆直接就站在原地用他校起了枪。
“偏右侧,两到三个刻度。”,陆舒喃喃自语着,用右臂将枪体固定在身上,左手直接向前摸到旋钮上做了微调。
“咔哒。”
随着机匣碰撞的声音响起,远处那名士兵突然向前扑倒,从身体另一侧喷溅出的鲜血与组织碎块撒满了一大片沙丘。
“阿拉都!”远处的几名军阀武装士兵很快发现了周身异样,顿时又群情激奋的叫喊起来,一个个开始进入索敌状态。
“走了,不要恋战。”孟黎柯不敢下车,在副驾把东西收拾好了以后,就直接爬向了驾驶座,从驾驶座探出头来向在那里自顾自射杀敌军的陆舒小声喊道。
他可不敢再让陆舒开车了,就陆舒那粗野的驾驶技巧,先不说能不能把人震死在车里,就说这辆车……好端端一辆9成新的尼桑皮卡,再给陆舒这么开上两三回,发动机报